李生智红光满面,许有才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听听,又是大皇子,又是专人,又是皇城开店的,这大饼多好吃啊。
“不急,那些稍后再谈,先尝尝这次的货。”
程墨着重考虑四十只驴鹰,是否和上次味道一样。
而且驴叫鹰的长远数量也是一个问题,现在购买起来不太方便,吃绝种还谈什么皇城开店。
“你确实是做生意的料,表弟学着点。”
李生智不由得佩服程某人。
要知道什么人不吃大饼?那就是习惯画大饼的人!
什么人习惯画大饼?
领导!
那当领导天天给别人画大饼,内心不煎熬吗,不接受良心道德的谴责吗?
那不仅不煎熬,甚至习惯性画饼。
这不是人才是什么?
程某人要是听到对方的独白高低得怒斥一句“饼不能光画,要真正喂到员工嘴里”,这才叫境界。
此次的驴鹰按照程墨所言整只烧烤,腹内塞满八种灵材,烤制后复合香气四溢,端上来足足有火鸡那么大。
“八珍烤驴鹰!”
程墨是这么给起的名字。
李生智闻香便知道味道差不了,想必效果反馈也很剧烈,连忙把门关上,还开了个隔音法阵。
“我操了你爷爷的红鼻头,好吃到爆!”
“你妈了个三米长发,回味无穷!”
程墨运转灵力控制口轮匝肌,并没有说脏话。
好吃归好吃,李生智一介凡人控制不住说脏话也就得了,你许某人也控制不住吗?
他严重怀疑许有才不想单方面被骂,刻意放纵还击。
问题俩人都是亲戚,全骂自己身上了。
血脉相传是有道理的,许有才爱造舆论的效果在李生智表哥上更胜一筹。
又是一轮交锋:
“我好吃到旋转钻入你二姨被窝。”
“我美味到口水淹没你三娘水塘。”
“嘭!”
交锋被打破了,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着丝绸长袍,胸口绣着龙纹标识,头戴面纱的女人走了进来,缓缓坐在三人的对面。
“您,您宫里专门过来收驴鹰的大人吗?”
李生智讪讪开口了。
兄弟俩借着美食飙脏话过嘴瘾,让甲方看见了。
场面很尴尬。
但夏龙悠更慌。
身为夏国最小的皇女,她当然不可能来做什么收食材的工作。
主要因为她闯了个大祸。
十年前夏龙悠还是个小孩,玩心颇大,在一次迷路后偶入宗族祠堂,将祖坟旁枯死老树的一根新芽砍了当拐棍用。
事后怕被发现就伪装成一个三叉戟丢给到大哥的宝库里了。
现在夏龙悠才知道那颗枯死老树是一只“梧桐木”。
梧桐何木?凤栖也。
凤又是何兽?瑞鸟也。
夏国祖坟能养出祥瑞,这可是能昭告天下的好事,却让自己给拔了!
可如今夏国皇族即将祭祖,皇族能人无数,那老树发新芽的断口肯定会被发现,她夏龙悠怕是年芳十八就要被砍脑瓜了。
追查之下,她才得知此物辗转到山水阁这里,于是借着帮大哥干活的名义成了这次的收货人,希望能把三叉戟收回去。
可刚才一推门就是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很显然这山水阁不是善类啊!
三叉戟还要的回来吗?
“这位大人误会了,我这是和表弟交流感情。”
“对的对的,没有其他的意思,要不您尝尝这驴鹰的滋味,保证好吃……”
靠侮辱对方家人交流感情,皇族也没玩这么花啊。
夏龙悠坐如针毡,当真想扭头就走。
俩兄弟越描越黑,“真”兄弟程墨无奈动手拿出一套自制的餐具来。
仿前世出品,必属精品。
青花瓷盘盛了个鹰腿,凭借着百里眼的细致入微的视力将骨头拆分又不伤及肉的整体性,随即将八种珍稀配菜摆上一圈,浇上汤汁。
乍一看还真有些逼格。
程某人额外取出一块丝绸当垫布,将青花瓷盘和竹筷放到上面。
“特使大人请尝,那二人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脑子跟不上美食的冲击,犯了癔症。”
“对,对,我俩有病。”
“癔症犯了,控制不住。”
看到摆盘精致的样子,而且别有一番异国风情,夏龙悠稍稍冷静下来,夹了一块鹰肉入口。
“喔次奥……”
她连忙控制灵力,把脏话从樱桃小嘴吞了回去。
“是有点好吃的。”
强忍着光盘的冲动,夏龙悠用绸布擦了擦嘴。
她知道最近大哥吃饭时怎么老背着兄弟姐妹了,还说什么准备祭祖用的食材,分明是偷吃去了!
不对,不对,她是来找三叉戟的,吃不重要。
“味道不错,这次的货有多少,我们都要了,价格好说。”
夏龙悠擦完嘴后自顾自的倒了杯茶,轻抹盖碗,终于有了些“特使”的感觉。
事实上收个货哪有什么好听的官职,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