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顿时收住了嘴,眼神很是为这个结果感到惊喜。
说实话,他真的很怕死,所以刚才说的那些话除了卖惨博同情让他不被计较之外,还是有很大担忧的。
可惊喜过后眸光便是不停的闪烁起来。
因为他要想办法让何主任这个姐夫不跟他计较今天的事。
何主任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腿部传来的蚂蚁嗜咬攀爬的蚀骨痒意,急迫道:“林厂长,你说的是真的,我小舅子的伤,真的没事?”
“没事,找个大夫上点药再养个把星期就好了。”至于发烧这事,看病的时候大夫届时会提点病人家属的。
何主任闻言,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厂子没了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他即便再怎么伤心难过都能接受,至于欠下的债,后面总能努力还清的。
可小舅子要是真为此丢了命,甭管因为什么,他们何家,可真的就没奔头了。
妻子妻子肯定埋怨他,丈母娘家更是难缠天天闹,还能有好日子过?!
如今知道小舅子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何主任也有心情兴师问罪了。
“李富贵,自从你姐嫁给我后,我这个姐夫对你不薄吧!你要什么,只要我家有,都让你姐给你搬回去了。
以前是你娶媳妇的彩礼和三转一响,现在是厂子的管理,我可有亏待过你?”
“没有,姐夫你对我都很好,事事关照我。我都记在心里呢!我也想好了,只要我没事,我就给你和我姐养老送终。”副厂长羞愧难当。
不是自省之前的吸血行为而羞愧,是觉得何主任这个姐夫不给他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他而跑到耻辱。
“不用,我用不着你给我养老,我有儿子,我儿子会给我养老。”
“我今天就想知道,你到底在办公室里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起火?!”
“姐夫,你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在一开始发现时就灭火了,怎么会让火把咱家的厂子给烧了。”副厂长很委屈。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姐夫,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何主任:本来只是有点怀疑而已,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七八分的肯定了。
“那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姐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呀!?姐夫,你要相信我,这火绝对不是我放的。”
林娇娇见眼前这对连襟废话个没完,有点忍无可忍了,“李富贵同志是吧,你说你不知道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那我问你,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
“啊?”
“我身上的伤就是救火时被火给烧伤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副厂长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能看出他在努力维持着冷静。
“烧伤,是有,是不是救火时被火蛇燎伤我也不清楚。
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个!
我想问的是,你身上的烫伤,是怎么弄的?”
“哦,我刚才用热水壶里的热水泡茶时,不小心撒到了。
水壶里的水都是刚烧的,这一撒,真的就给人烫伤了。”
“哦!原来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拿药,而是继续留在厂里工作?!”
副厂长没想到林娇娇居然这么敢问,一时间语塞。
“我,我,我姐夫交代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我就想着把工作处理了再去。”
“不是,你谁呀,我姐夫都还没发话你在这问什么问?!有你一个娘们说话的份吗?”
“姐夫,我好疼,你快送我去医院,我快要疼死了。”
“别扯别的,如果不把问题交代清楚,别说去医院了,你连这草窝都待不了。”
“姐夫~”
“别叫我姐夫,我当不起你姐夫,我只想你把情况交代清楚。只要你把情况交代清楚,我叫你爹都成!!”
“何主任,你别着急。”林娇娇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往后退,她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