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婉婉身上,宇文少羽看到了‘定山河’的气势。
她运筹帷幄、好似对一切都势在必得。
她看自已的眼神,是有惺惺相惜在,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宇文少羽开口说:“小婉儿,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啊,有吗?那你说说看,小时候的我是什么样的?”郑婉婉认真过后,又笑嘻嘻了起来。
宇文少羽不作回答。
他感觉郑婉婉就像变了一个人。
小时候的她,满口都是忠于皇权、制度森严,那时候的她对皇权有一种近乎痴迷的崇拜。
但现在的她,体会百姓疾苦,所作所为皆是为民。
郑将军少时对她谆谆教诲,总算是在现在,开花结果了。
其实没有人比武将,更懂得人间疾苦,因为边疆的城州百姓,过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忘了。”宇文少羽压下心中的思绪,用简单的两个字,回答郑婉婉的问题。
“哎!”郑婉婉叹息了一声,莞尔一笑道,“过去之事,便如过往云烟,前路未知,我们都该过好当下,你说是不是,宇文兄?”
“此情此景,实在太适合一醉方休了,你我也算是旧相识,要不咱们启程回客栈,对酒当歌?”
郑婉婉收起女孩子该有的柔弱和内敛,开口就是一副‘好兄弟做派。’
宇文少羽诚然的说:“恕我直言,我需要时间接受现实,且待我稍作休息,改日再谈。”
宇文少羽跑过来,可不是为了和郑婉婉当兄弟的。
这一点,从宇文少羽对她的称呼里,郑婉婉早就感觉到了。
只可惜,他爱慕的那个人,已经死在了几个月前。
现在这副身子里住着的,可是汉子性格的蓝星超新型女性郑婉婉,她当然没空在这里跟他扯淡。
三言两语送走了宇文少羽,郑婉婉继续大吃二喝。
没多久,她就炫光了一条鱼和一盘蘑菇。
将锅碗洗刷干净后,勾了勾手放进了空间里。
她从城墙上下来,石成磊和郑直波便迎了上来。
郑婉婉吩咐着:“计算时间,信也该到羌弥国王的手里了,最近这几天辛苦大家一些,昼夜不停的安排人在城墙上放哨。”
“等同州的援兵到了,我们就可以松一口气了,到时候要叫他们看看,什么叫草木皆兵是真兵。”
石成磊忽地开口:“弟妹,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借兵给我们?”
“我和郑大人嘴皮子都磨烂了,宇文少主愣是没发话。”
郑婉婉对此不意外,她说:“价值有两种来源渠道,第一种,拳头硬,打出来的;第二种,脑子聪明,赚回来的。”
“就你们两光动动嘴,要是能请来援兵,那才是真有鬼了。”
石成磊和郑直波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问出口:“那你叫我们跑去同州的意义何在?”
“实现你们的价值,至少让你们自已觉得,自已是个有用之人,我在用实际行动教你们,人不能盲目自信。
但也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做的还是挺好的,起码把人请来了。”
郑婉婉说完,翻身上马回客栈。
石成磊和郑直波也骑马紧随其后。
到了客栈,郑婉婉想了想,让郑直波拿来笔墨纸砚,她给郑将军写了封信,内容很简单:‘老爹,快把哥哥们都派过来,你女儿要被追杀死了。’
“这……真的要送给老将军吗?”郑直波看着信上的内容,有些害怕。
这大小姐真就不怕老将军看到信,一个着急,直接背过去了?
郑婉婉说:“真要送,这样他才会想尽办法,把我的好哥哥们都送来鄂州。
再拖下去,我那两位能征善战的好哥哥,要被人陷害至死了,那以后可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等哥哥们都来跟我碰面了,我就到京城去,把老爹偷出来,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在鄂州大团圆,气死朝廷那群老鳖孙。”
虽然听着是非常美好的未来,但郑直波总觉得不真实,就像镜花水月一样。
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他对郑婉婉的实力,一无所知。
……
同州边界,深林里。
正在上演一出厮杀。
黑夜里,冷风呼啸,刀光剑影。
两千名死士,将陆诰和郑三公子在内的五百人,团团围住。
“三公子,姑爷,我们替你们杀出一条血路,你们突围出去。”
郑扶风的属下说完,五百人齐聚在一处,愣生生将围攻的死士撕开一条缝隙。
郑扶风自然是丢不下他们,但陆诰抓住他的胳膊,直接将他带着飞了出来。
“你现在不走,那他们就白死了,只有活着,才能替他们报仇雪恨。”
陆诰劝说的话,声音比较大。
他们刚从两千死士里飞出来,正铆足劲打算用轻功飞走,逃离危险时。
从空中突然飞下无数根绳子,刹那间便如同蜘蛛网一般,将他们裹的紧紧的。
“砰。”两个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报仇雪恨?我没听错吧?这种话居然是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