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你们?”陆明艳扭头,冲着长舌妇们怒吼。
“有本事到我跟前来说,你看我会不会撕烂你的嘴。”
她说着,便手挽袖子,要冲上去和人干架。
那十几个女妇,也是气势汹汹的冲下了土坡。
“贾好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阿诰的兵带过来,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些个贱妇。”
“我们好心来改变你们的民生,帮你们脱离贫苦日子,你看看你们这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地狱里的恶鬼,都要长的比你们好看,等我家婉婉统管了鄂州,我要把你们都卖去做妓子,卖去奴隶楼做妓子。”
女妇们围作一团,唾沫星子乱飞,凶神恶煞的和陆明艳对骂。
“哎吆吆,张口闭口奴隶楼的妓子,你就是从妓楼里出来的吧。”
“男人伺候的多了,你自已的嘴都管不住了是吧?还商队,别是嫖人和妓子组起来的什么烂透了的组织吧。”
“往里走十里地啊,死人山上净是你喜欢的脏男人,你去啊,谁拦着你了?”
“还想撕烂我们的嘴,你上来试试,看我们不扒光你的衣服扔去死人山,你当自已是个什么东西。”
陆明艳被气的面红耳赤,她虽然跋扈,但到底是在皇家书院受过太傅教育的官家小姐。
嘴里最腌臜的话,也就是妓子了。
同这群没有文化的乡野村妇打嘴炮,她自是不能赢的。
陆明艳憋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急哭了。
要不是雨烟拉着,她已经冲上去挨打了。
女妇们斗嘴,贾好人就是再听不下去,也不好插嘴去骂,那些个肮脏话,他说不出口。
女妇们见陆明艳被拉住了,便变本加厉,从地上捡了土块来,朝着她扔过来。
雨烟见状,忙挡在了她前面,那些比拳头还要大的硬邦邦土块,砸在了雨烟的背上。
一波结束,她们又要扔来第二波时。
郑婉婉忍无可忍,从地上捡起一块土,朝着她们打了过去。
“哎吆。”
一块打了两个人,她们捂着头喊疼。
女妇们自然是不知道郑婉婉武力值的,只当她是走运打中的,便一窝蜂的冲了过来,要群殴郑婉婉。
郑婉婉活动了两下手腕,眸子充满冷意。
“姑奶奶我单挑大黑熊的时候,你们还窝在灶头连面团都揉不动呢。”
“都容你们这些无知女妇看笑话了,你们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巧了,姑奶奶最喜欢打脸。”
说罢,郑婉婉举起的拳头,砸在了第一个冲过来的女妇脸上。
“啊!”女妇大叫一声,捂着鼻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鼻血流淌,染红了地上的黄泥巴,女妇嘤嘤呀呀的哭起来。
其他的人见状,倒是生了怯意,但惯性让她们无法停住手脚。
一个个都送上前去,像西瓜一样给郑婉婉削。
郑婉婉一拳一个,把这群没有战斗力的女妇们,全都撂倒在地。
她们嘴上没个把门的,郑婉婉就专挑她们的嘴打。
不是嘴唇肿起来了,就是鼻子在流血,气焰嚣张的一群人,顿时都坐在地上,摆泼妇状哭着。
倒是齐齐哭喊着:“没天理了。”
“大白天的,要杀人了啊,外来户要杀人了。”
“我的老天爷吆,这是要人命啊。”
郑婉婉拍拍手,没理会她们。
她转身,弯腰将晕过去的陆霞打横抱起来,叫着:“走,回家了。”
贾好人快步跟在她身后,生怕郑婉婉走了后,这群泼妇拉着他讨要公道。
雨烟扶着陆明艳,也跟在他们身后。
陆明艳伸手,轻轻拍了拍雨烟后背上的土,关切问着:“砸疼你了吧?”
要是换作以前,陆明艳可没有这般善解人意,她动手打丫鬟下人的事也常有。
但跟郑婉婉相处的久了,她有样学样,倒是把她的体贴细心给学了来。
雨烟微微诧异,随后摇头道:“雨烟不疼大小姐,多谢大小姐关怀。”
“那么大几块土砸在背上,哪里有不疼的?把你的衣裳都砸脏了,等回去我给你上点药,再拿两身我的衣裳给你。”
陆明艳的手,也搀住了雨烟。
连她自已都没发现,她同这些丫鬟下人相处时,再也不觉得自已高人一等了。
这便是郑婉婉给她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回到醉今朝的八角楼,郑婉婉将陆霞抱回了她的屋子,见她伤成了这样,大家陆续站在了门口,静等郑婉婉的诊治结果。
陆离端着一盆热水,在床榻前候着,他眉目紧蹙,脸上是担忧之色,轻声问着:
“大嫂,她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吕玉手里握着帕子,紧张的咬着嘴唇,也是关心陆霞的伤势。
她没想到,陆霞竟是这样一位心善的姑娘,她不但决口不提自已对她做过的事情,还鼎立支持她和陆离在一起。
想到这些,吕玉就掉下两滴泪。
这样的大好人,怎地就处处受伤害呢?
“死不了,也没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