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种棉花吧。”郑婉婉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七日后你们来陆府找我,到时候我安排你们去种棉花。”
女子闻言,感激涕零,说了好几声谢谢,这才同郑婉婉一起出了问诊室。
抓了药,一行五人方才离开。
“郑……郑老板。”女大夫领着学徒,来到郑婉婉面前,战战兢兢的叫着。
“今天这事儿,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要是你们做不到一视同仁,那就趁早收拾东西走人。”
郑婉婉脸上温柔和笑意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冷峻。
二人低头哈腰,女大夫忙认错道:“我保证今日这等蠢事,日后再也不会犯了。
还望郑老板看在我们是初犯的份上,原谅我们这一次。”
郑婉婉没再吭声,从医馆里出来。
她又迈步进了大药房,同负责人交代了,日后聘请大夫,首先要看品行,德行有亏的,万不能再录用。
处理好这些,她才领着希崽和小鸡仔,走向不远处等着的陆诰,二人结伴回了陆府。
前些日子郑婉婉托景岩买粮食,她将银子送去景府之后,粮食陆陆续续都往来送了。
刚回到家,贾好人就拿着账本,前来汇报。
“老大,已经送来了两万石粮食,还有一百万石在路上,景管家差人来问我,是全都要吗?”
郑婉婉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账本,“要的,我说过了,多多益善。”
“但有一条,粮食不许给我弄虚作假,若是被我发现有一石是不好的,那我可就要退货了。”
“对了,一百万石,是下次一次性送过来吗?”
贾好人回着:“这我倒是没问。”
“老大放心,粮食都会一袋袋的检查。”
郑婉婉点了点头,“问清楚什么时候送过来,你再同我说一声吧。”
“好。”贾好人应着。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人高马大的郝随意,就领着兄弟们,浩浩荡荡的来了。
郝随意赤着膊,一步从门外跨进来,惨兮兮的叫着:“老大。”
陆诰眉头紧锁,抬手就挡在了郑婉婉眼前,他冲郝随意道:“衣服呢?”
“成天光着膀子四处招摇,成何体统?平日里教你们的,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郝随意不拘小节道:“这有啥?又不是脱光了在蹦跶。”
说罢,他上前一步,把陆诰的手拿开,“姑爷,你先挪个身,去外面待待,我有话要跟老大讲。”
陆诰脸色难看,无奈郝随意却看不懂他想刀人的眼神。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郑婉婉抬手指了指凳子,示意他们都坐下来。
她这话一出,二十来个兄弟,皆是号丧似的抱怨。
纷纷把自已受了伤的胳膊后背,露给她看。
足足大着嗓门说了两刻钟,个个都说的口干舌燥。
郑婉婉取了些灵泉水,给他们喝。
他们早就知道郑婉婉本领不小,她凭空拿出任何东西来,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
说他们是郑婉婉的心腹,也不足为过。
陆诰对他们训练严苛,也是想着有一天,若是他不在郑婉婉身边,他们也能护她周全。
可是这郝随意一行人,实在是太差劲,连夏智他们都打不过,实在是难堪重用。
“老大,我们就不是当兵的料,你还是让我们回来吧。”
“劈柴挑水,也比天天挨打的要好?你看看我这脸,就没一天是好的。
再这样下去,兄弟们还没上战场呢,先死在老爷的手里了。”
郝随意说完,还委屈的看了一眼陆诰。
陆诰三天两头就会去查验训练成果,他们挨不住他两刀背,个个就都趴在了地上。
每次都惹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这些人,都是最初被郑婉婉收入麾下的。
郑婉婉同他们相处的最久,自是要亲近些。
此时看了看他们身上的伤,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她顶着笑脸,看向陆诰道:“相公,反正军中也不缺他们这二十几人,要不就让他们来府上做护卫吧。”
见郑婉婉都开口了,陆诰也不为难他们,只冷道:“去军中把你们的东西收拾了,日后都不用去了。”
郝随意一听,立马精神抖擞。
二话不说领着兄弟们,狂奔出了陆府。
……
转眼,已是四月中旬。
大启京城,皇宫勤德殿。
九皇子看着各个州城飞鸽传书送来的名单,脸上并未出现喜色。
他道:“光一个青州,就出了十名甲等,五十名乙等,一百三十名丙等。”
“这些人都可靠吗?”
夜羽祁不以为然道:“许是以前能参试的人太少,所以大多贤能才籍籍无名吧。”
“如今除了有瘟疫的鄂州外,剩余十七州,合格人数总共有八千名。
九弟,这些人任由我们挑选,要不了一年时间,朝堂就全是我们的人了吧?”
“哪里有这么容易?”九皇子一一看过名单,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今年的试题,全都是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