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冕闻言,夸赞了几句,让她晚上去房中伺候。
正事儿说罢,他继续看戏了。
不出两日,赵小高把查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了夜不群。
“是城郊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敌军来犯,城郊伤亡惨重。
她父母亲眷皆死了,家财被一抢而空,那天恰逢府上一个老嬷嬷带她出府,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那老嬷嬷,被抢钱的乞丐打死了,她就一个人流落在了外面。”
夜不群闻言,说道:“是个可怜人。”
随即,他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安乐”两字。
“以后她就叫这个名字吧。”夜不群开口道。
“是,殿下。”赵小高应了一声。
应夜不群的要求,他让丫鬟将人带了来。
独孤紫敏怯生生的走进来,朝着夜不群福身行礼。
夜不群命人给她做了几套合身的衣裳,现在她看上去,终于不再像个小乞丐了。
“起来吧。”夜不群温声道。
独孤紫敏站起身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了一眼夜不群。
赵小高将夜不群写下的两个字,拿起来给她看,“以后你就叫安乐。”
安乐:寓意平安喜乐。
她点了点头。
夜不群问她:“这个名字你可喜欢?”
她再次点了点头。
他又问:“认得字吗?”
她眉心微微一蹙,点了点头。
三岁时,母亲便教她读书写字了,她聪慧,如今认得不少字呢。
夜不群招了招手,她缓缓走过去。
待走到夜不群身边时,又福身行了一礼。
夜不群将蘸了墨汁的毛笔递到她手里,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垫起脚尖,在纸上写下,“安乐”两字。
又加了一句:“奴叫安乐。”
婢字她不会写,索性就省了。
纸上的字,稍有些歪。
不过她才五岁,又是个哑巴,能如此已经很不容易了。
夜不群从她手上接过毛笔,放回了桌子上,说道:“不是让你当奴婢的,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独孤紫敏闻言,双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递到他面前。
小女孩儿心里想着: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是西南王府的嫡长小姐了,我叫安乐。
夜不群从她手里接过茶杯,说道:“好了安乐,你下去吧。”
她行礼后,退出了书房。
走到门口时,忽听身后夜不群道:“独孤傲还没找到?”
她闻言,眼眶含泪,在心里叫了一声“爹爹。”
……
郑婉婉他们快马加鞭,用了十三天赶到了西域羌弥。
耶律颜烈先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一不接见他们,二不安排住处。
还是耶律怀看在陆霞的面子上,把他们安排进了自已的宅子。
客房里,郑婉婉躺在铺着皮毛毯子的床榻上。
这床榻太小了,她横着躺在上面,双腿都能搭在地上。
而且,这客房就是个圆形的帐篷,只不过是搭在耶律怀家的院子里而已。
“这耶律怀,真是把看人下菜碟演绎到了极致,你看陆霞,直接被他安顿进了那么大一间屋子里。”
“待会儿我和颜莫出去一趟,你去找耶律颜烈谈事情好不好?”
郑婉婉轻声问着陆诰。
帐篷里闷热,她一左一右举着两个小风扇,正呼呼的吹着。
“好。”陆诰温声应着。
吃过午饭后,夫妻二人兵分两路。
郑婉婉和颜莫骑马出了城区。
颜莫轻车熟路的带着她,来到了一座山前。
这山不是很高,从山脚处往上看,最高峰差不多垂直一千两百米的高度。
“翻过这座山,就是王庭旧址了。”
“婉姐,为了节省时间,我可能要冒犯了。”颜莫说道。
打从进了羌弥,他就脸色沉沉,皱着的眉头没舒展过。
在耶律怀的府上,他也总是低着头。
现在和郑婉婉单独相处,他才肯抬起头来。
郑婉婉穿着窄袖短衣,配着一条绸缎裤子,外面又套了一件薄披风,活脱脱就是男子装扮。
“没事儿,正事儿要紧。”郑婉婉不拘小节的应着。
颜莫蹲下来,她便爬上了他的背。
只不过为了避免更多的接触,她直挺着腰身,颜莫则将身子躬的更深。
颜莫背着她,使用轻功,飞上山。
越过山头,向下冲了大概几百米,两人悬停在了一棵树上。
郑婉婉向下看了一眼,顺着山势,生长着一大片大叶女贞树,花儿正绽放的灿烂。
左手边看着距离不是很远的一个山头上,有好几个土黄色的、树立着的三米多高的东西。
这东西两头大,中间凹了进去,看着就形色怪异,很让人不适。
“那是什么?”郑婉婉开口问着。
“圣女冢。”颜莫回着。
他看郑婉婉一脸疑惑,又解释着:“西域有个习俗,每十六年便会献祭一位圣女,以求上苍保佑,风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