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们放开我。”
“放开……”
夜昭和哭着央求,可妓子的声音大过了她的。
眼泪从眼角滑落,她被死死的摁在了床榻上,不得动弹。
从门口灌进来的冷风,吹的夜昭和直打颤,她感觉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凉意。
她泪眼朦胧,看着门外的流月被几个丫鬟按在地上打。
流月一声声的“公主”叫着,夜昭和闻言,只觉万分屈辱。
她就这样,被独孤冕占为已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昭和全身酸痛,蜷缩在床榻角落里,死死的抱着被子。
那些妓子也不知去了何处,门窗敞开的卧房里,只有她和独孤冕两个人。
“圣上派了宫中的嬷嬷来,要督促你我二人行房,人天亮就到了。”
“我知这样做是委屈了公主,但黄命不可为,若是明天嬷嬷到了,给公主一检查身子。
发现公主还是完璧之身,那你我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了,公主想不想死我不知道,但我不想死。”
独孤冕说完这话,长长喘了一声。
他坐在床榻边沿,抬手系着带子,衣衫随意的搭在身上,扣子敞开着,看上去浪荡不羁。
洁白的床褥上,一点樱红格外亮眼。
独孤冕看着瑟瑟发抖的夜昭和,轻声道:“既圣上想让我们早日诞下小世子,那便辛苦公主,喝碗坐胎药吧。”
他话音刚落,便进来一个年老的嬷嬷,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来到了床榻边上。
夜昭和看了一眼,扭头不喝。
她很清楚独孤冕是不会让她有身孕的,这碗汤药定是避子汤。
侮辱和委屈都受了,这一碗汤药下肚,那她今天岂不是白白被玷污了?
一想到自已与众多妓子共侍一夫,夜昭和胃里便翻滚了起来。
含着盛怒的双眼,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
被子下的手,片刻不停的挠着自已,仿佛要将身上的一层皮都撕掉一般。
独孤冕看她这个样子,也识了耐心,给嬷嬷使了一个眼神。
嬷嬷将汤药递到了他手里,登时便爬上床榻,摁住了夜昭和的肩膀。
独孤冕一手掐着夜昭和的下巴,一手端着汤药,无情的往她嘴里灌。
确保她都喝下去了,这才甩袖离开。
嬷嬷留在这里看守夜昭和,以免她将药吐出来。
独孤冕回到了自已房中,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在管家的陪同下,提着灯笼来到了祖坟。
他往一堆土丘前一坐,从食盒里拿出了陈年佳酿。
倒了三杯,一一敬于坟前。
“大哥,我打小就胆小怕事,你是知晓的,所以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我本是想借武文义之手,将侄子送去鄂州,不成想出了意外,是我对不住你大哥。”
独孤冕说着,红了眼眶。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苦涩一笑:“不过紫敏过的很好,夜不群没发现她的身世,对她视若珍宝。”
“大哥,我总算做了件对得起你跟大嫂的事儿对不对?
日后我去到地底下了,也敢见你了。”
独孤冕摸着坟头草。
坟是他偷偷迁回祖坟的,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独孤傲立碑。
甚至连祠堂放的牌位,都是无字的。
管家看着他这样,亦是万分心疼,默默的流着眼泪,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安慰他。
……
西南王府后宅。
待独孤冕的人都走了之后,夜昭和才穿了衣衫,从屋中出来,将流月弄醒,搀进了屋里。
满身伤痕的流月,抹着眼泪将门窗关好。
“公主,我去烧水给您沐浴。”流月哑着嗓子说道。
夜昭和一把抓住了她,让她也坐在床榻上,温声道:“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吧,我不想一个人待着,片刻也不想。”
“上来吧。”
“公主,这不合规矩,奴婢是伺候您的,怎么能躺在您的榻上?”
流月被打的鼻青眼肿,仍是尽心尽力的在伺候夜昭和。
夜昭和呆若木鸡,毫无灵魂的开口:“在这西南王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我都在一群风雪女子的注视下,被他给……”
“流月,连妓子和伶人,都能随意嘲讽逗弄我,这西南王府,还哪里来的规矩?”
“我如今觉得,小时候被宫里的太监嬷嬷刁难,也是一种幸事儿了。”
“流月,这条路我是不是走错了?我早该想到,陛下不舍二公主来的地方,定是虎穴狼巢。
我却还觉得,凭自已的本事,能让咱们过上安生日子,终究是我太高看自已了。”
流月听她这样说,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她趴在床榻边上,扯了扯被子盖在了夜昭和身上。
“公主,您千万别这样说,再艰难的日子,也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我们在宫里,过的不也是提心吊胆的日子吗?如今再怎么不好,您也是这西南王府的王妃。”
“西南王再混账,也不敢谋害了您的性命,公主,我们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