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大气都不敢喘了,屏息凝神低着头,生怕自已一抬头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可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总是想起自已在眼前这张榻上,同耶律颜可颠鸾倒凤的画面。
那日他虽神志不清,可那似神仙的快活,却是真真切切刻进骨髓里的。
太子不由得干咽了一口,只觉得冷汗涔涔往外冒。
“母……母后,请您,自重。”太子吞吞吐吐半晌,吐出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夜昭承手攥成拳头,想她堂堂一国嫡公主,如今却要宽衣解带,行这种不耻之事,对方还让自已自重。
倘若是从前,她早一巴掌扇在了对方脸上,可如今,她只能把满腔怒火压进肚子里。
夜昭承冷笑一声,反问着:“太子殿下是觉得本宫不如西域那位貌美吗?”
西域只来了一位公主,那就是耶律颜可。
太子闻言,双腿发软,忙跪在了地上,嘴硬道:“母后在说什么,儿臣怎的听不懂?”
“这般会装聋作哑,你父皇知晓吗?”
夜昭承蹲在太子面前,迫使他抬起头来看自已。
太子一抬眸,便对上春光一片,吓的他眼神闪躲,一声“母后请自重”差点又脱口而出。
那十四皇子年岁已大,若将其扶持上位,保不齐他会把自已当成祸害除掉。
这种人,只能当做利刃,用完就扔。
万不可使其羽翼丰盈,反过来给自已致命一击。
她要坐这天缘女皇,便要有个堂堂正正的辅政之名。
唯有肚子里怀上元家的骨血,她方能名正言顺的垂帘亲政。
待政务、军队,尽落入她手之后,这孩子出生与否,也不重要了。
思及此,夜昭承褪去了身上薄薄一层纱衣。
她道:“深宫寂寞,本宫又是无宠之人,只得求得太子怜惜了。”
太子一句“儿臣不敢”未说出口,又听夜昭承道:“太子若是拒绝本宫,那本宫就把你和耶律颜可在这张榻上做的事儿,都告诉皇上。”
太子一听,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忙磕头求饶。
夜昭承抓起他的领子,将他往床榻方向扯。
她没说一句平身,太子亦不敢起身,只能跪着向前。
夜昭承躺在榻上,示意他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太子只好唯唯诺诺,伸手解开衣袍带子。
上一次他是喝醉了,行事大胆果决了些。
这一次他无比清醒,玷污父皇的妃子,还是皇后,这普天之下,恐怕上下都数上几千年,也只有他这一个人才了吧?
太子战战兢兢,行那等子事儿。
耶律颜可来凤宫闹那日,她回到殿中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和奇特的香味。
关于西域的记载,轩辕皇宫有不少书,她知晓西域有一种秘药,可使人动情、行为不知。
恰巧那日她见过太子,又恰巧皇上偏要太子断她和耶律颜可的案子。
他又匆匆换了身衣袍过来,夜昭承也是事后细想起来,才察觉出不对。
即是云雨时,便行覆雨事。
一番罢,却都是意犹未尽。
二人相视一眼,太子在其鼓励下,更放开手脚。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日上三竿。
夜昭承心满意足,哄道:“太子殿下神武,依本宫看,不输皇上。”
“母后谬赞。”太子手忙脚乱的穿衣,仍不敢与夜昭承对视。
夜昭承继续道:“若无真本事,随意夸夸是谬赞。
可太子殿下能力非凡,本宫只是道明事实。”
夜昭承侧躺在榻上,漫不经心的说:“太子殿下是有远大抱负的人,只不过时运不济,无处施展罢了。”
太子闻言,动作一顿,仿若刹那间寻到了知已,满目惊奇的看向夜昭承。
夜昭承低眉浅笑、顾盼生姿。
虽没有耶律颜可那等美貌,但胜在姿态雍容、满身贵气。
她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直抵他心尖上,这便是耶律颜可那种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太子朝着她深深鞠躬,行了一礼,道:“母后今日之言,儿臣谨记在心。”
“儿臣定当兢兢业业,克已复礼,以备父皇需要时,挺身而出。”
夜昭承闻言,翻身自榻上起身,抬起手臂指了指。
太子见状,忙从架子上拿下了衣衫,双手款款的递上去。
夜昭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她拿起衣衫,兀自穿上,便叫大宫女进来,将太子殿下送走了。
太子一路回到了东宫,也想不明白夜昭承到底是何意思,洗漱后躺在榻上,休养生息了。
凤宫,宫女们打了热水便撤下去了,跟前伺候的只有大宫女一人。
“皇后娘娘。”大宫女叫着。
夜昭承闭着眼睛,应了声,她靠在浴池边缘,白皙的双臂搭在浴池边上。
“这十四皇子已经过继到您这里了,怎的也不见他入宫来请安?莫非是他不将您放在眼里?”
夜昭承心情好,就算大宫女说了逾越的话,她也不生气,还耐心解释着:“十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