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自忠恭恭敬敬的应着:“放心吧老板,我保证让西域的百姓都能吃上粮食。”
郑婉婉说的口干舌燥时,芹莲端了碗牛奶鸡蛋醪糟上来,送到她手里。
她左手拖着碗,右手拿起勺子,温度适中,她便直接送入口中了。
雨烟和芹莲一一给其他人也奉上,大姐边喝边谈。
陆诰看向聂醉风,开口道:“聚集人最好的的办法,便是建立商业街、建设酒楼了。”
“我们不仅要将鄂州的菜品和酒引入西域,还要将鄂州的纺织技术、刺绣技术等等一并引过去。”
“这件事情便交给你了,你可行?”
聂醉风这人为人豪爽,他咕噜咕噜将一大碗喝完,道:“当然行,这不是我的老本行吗?”
石成磊竖起耳朵听着,别人都有差事干了,好像就他是个闲人。
他想了想:许是弟妹夫妇还没发觉他的能力,日后他要更加好好表现才是。
刚想罢,陆诰漆黑的眸子便朝着他看了过来,叫道:“大姐夫。”
“嗯?”闻言的一瞬间,石成磊抬眸看向了陆诰。
脸上是挤出来的微笑,确不好看。
“这御史大夫一职,便给你了。”陆诰郑重其事道。
石成磊闻言,一时呆愣,竟连一声谢谢都忘了说。
三公九卿制,三公乃是太尉、丞相、御史大夫,可谓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虽此时无官服翎羽加身,可石成磊觉得,小时候的凿壁偷光、少时的悬梁刺股、挑灯夜战,在这一刻都值了。
他心中那些压抑的已经快消失的治国之道,在这一刻翻江倒海般,全涌了上来。
他唇瓣微微动着,恨不能将心中所思所想尽数说出,与在场各位探讨。
可他知晓,陆诰和郑婉婉的身体都还没彻底恢复。
尤其是陆诰,舟车劳动需要好好休息。
他说:“好,好好。”
“我……我回去之后,将政见全都写下来,之后再和贾大人的一起呈给你们。”
“吕……二弟妹,今晚恐要辛苦你,跟着我和贾大人回一趟府衙了,有些事情需要同你好好商议。”
看得出石成磊激动,其他人也没阻止。
吕玉没想到如此快就要进入状态,她还没准备好呢,可也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耽误了进程,于是乎点头应下。
待事情交代完,众人纷纷退下,各自回府了。
此前陆明艳还一直缠着石成磊,如今她知晓自已日后也是要入朝为官的人了,心胸都大了许多,并且开始严以律已。
她还嘱咐石成磊,可以在府衙多待些时日,不用着急回家,公务要紧。
待人都散了,郑婉婉方搀扶着陆诰,慢悠悠的上了三楼。
进了卧房,郑婉婉将门闩上,拿掉了陆诰身上的大氅,搀着他坐在了榻上。
床榻前燃着两根又粗又大的红烛,烛火明亮,照亮了床榻周遭。
郑婉婉从盒子里拿出了自已新研制的祛疤药,伏在陆诰身前,轻轻托起他的手,动作轻柔的给他擦着药膏。
她柔嫩的指腹,能够更清楚的感受这些伤疤的纵横交错。
深浅不一的伤口,在她指腹上留下一条条沟壑,郑婉婉心疼他。
她慢慢挽起他的袖子,咬着唇。
他当时该有多疼?
自已都伤成了这样,还传信给她报平安,她竟也就信了。
两刻钟,郑婉婉才给他的双臂涂抹完药膏。
她纤细的手,盈盈抬起来要去解他衣袍的扣子,他忽地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身上的伤痕更加可怖,他不想让郑婉婉看见,他只想将自已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她眼前。
“婉婉,不用辛苦你。”陆诰温柔的说着。
他将郑婉婉的双手握在掌心里,粗糙的、布满茧子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你定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他示意郑婉婉靠在自已肩膀上,可她摇了摇头,生怕靠过去会压伤他。
“你躺下来。”郑婉婉水眸看着他,温声细语道。
陆诰听她话,躺了下来。
郑婉婉也乖巧的躺在了他身边,平日了只要一躺下来,她就习惯性的将双腿搭在了他腰上。
可这一次,她平躺着一动不动,任由侧躺着的陆诰,手臂搭在她的腰上。
“婉婉,让我看看你的伤。”陆诰轻声细语的哄着。
郑婉婉思索了下,伸手解开了自已的衣服带子。
她拉着陆诰的手,摸着她腰间的伤口,“这里,淤青一片,肿了二十日才消,是被千人斩用大黑伞打的。”
继而,她又拉着他的手,放置在了腹部,“这里,好几道口子,不过现在都好了。”
“还有这里……这里……”
陆诰只觉得手尖滚烫。
都是他无能,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郑婉婉身边,才让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身上遍布伤痕,当时的她该有多绝望啊?
陆诰手肘撑着自已的身子,一个翻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郑婉婉。
他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