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贵妃喜欢便好。”夜羽祁温声应着。
三言两语,便哄的耶律颜可心花怒放。
夜羽祁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脑子里只有那点子男女之事的耶律颜可,得到满足便觉得对方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便依赖上了。
至于卫沉,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而与此同时,叶州行宫里。
皇上册封了一位贤贵妃的消息,飞鸽传书送来了行宫。
许是夜羽祁知晓多说无益,便连半个字的解释都没。
他人不在行宫,又给了新人这样高的位份,说多了反而显得心虚。
宇文少蕊看到来信,不知晓看了多少遍,才递给了绿荷,让她收好。
宇文少蕊还没哭呢,绿荷先掉起了眼泪,“陛下怎么能这样?”
“娘娘您刚生产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寻了别人,这一趟不是陪着娘娘来避暑的吗?怎么就封了位贵妃?”
“宫里的妃子还不够多吗?皇上怎的见一个爱一个?”
一旁站着的绿屏,心里也不甚自在,遂没阻止。
“皇上要绵延子嗣,后宫嫔妃自是少不了的。”
“如今还在先帝丧期,陛下都没选秀呢,我要是现在就开始嫉妒,那日后干脆不要活了。”
“日后陛下选秀,我身为皇后,还得为陛下挑选妃子呢,届时少不了你们两个的帮忙。”
绿荷一听这话,鼻子更酸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若是自家小姐不入宫,随便嫁个人家,以小姐的家世,断不会让夫家纳妾的。
可现如今嫁给了天子,便只能忍气吞声,看着皇上宠幸一个又一个女人了。
郑婉婉他们抵达同州之前,夜羽祁命武文义派人将耶律颜可送去了叶州行宫。
人总归是要带到皇后面前,让她过过目的。
拖的久了,反而会让皇后心中不适,觉得是他过分宠溺新人,忘了旧人。
耶律颜可离开后的第三日,郑婉婉陆诰抵达同州。
宴会设在了万辛的府上,万辛的官职太低,是不配坐上桌的。
于是乎,他变成了那个负责传菜的。
再看看以前和自已职位相同的贾好人,坐在郑婉婉身侧人模狗样的,他就恨的牙痒痒。
隐约听见,贾好人现在还是什么丞相。
别管人家的国大不大,这个职位听着就让人羡慕。
夜羽祁、夜不群和武杨二人。
北燕国这边,则是郑婉婉夫妇,石成磊和贾好人,还有郑麒雄父子。
桌上没人动筷子,亦没人端起酒杯畅饮。
夜羽祁的脸,拉的跟驴脸一样,桌上的每个人都被他恶狠狠的瞪了一遍。
而后,他率先拿贾好人开刀。
“真是几日不见,蚂蚱都骑到狼头上开始装腔作势了。”
“一臣不侍二君的道理,在座的几位看来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贾好人,难怪你当年考了个状元却也只能远赴叶州,原是这圣贤书都读进了狗的肚子里。”
“如若不然,怎得这种令祖上蒙羞的事儿,你也做的得心应手呢。”
贾好人顶着一张笑脸,倒也不生气。
他还恭恭敬敬的端起酒杯,冲着夜羽祁行了一礼,方才回着:“良禽择木而栖,大丈夫行于世间,总不能守着朽木雕琢。”
“轩辕皇上,君子乃有容人之量,这一点,您还得像我北燕皇上请教请教呢。”
“我干了,您随意。”
贾好人一饮而尽,面上笑意深深,他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畅快过。
夜羽祁自然是不会喝这杯酒的,同为丞相的杨士青站起来,端起一杯酒,冲着陆诰道:
“有时候,还真是不得不信古人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当初日日在宫里食嗟来之食的旧臣之子,有朝一日也能鸡变凤凰呢。
北燕皇上确有君子之风,这般能屈能伸,换做是旁人,恐怕羞的脸皮都要揭下来了。”
陆诰面不改色,甚至都没抬起眼睑看对方一眼。
郑婉婉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喂进嘴里,她边吃边道:“肚子里有几斤墨水啊,要吐就一次性全吐了。”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接着放屁到底嘴累不累?打不过就换嘴炮,也真是人才。”
“要不这样,以后两国开战,让将士们一旁看着,夜羽祁你干脆跟我们互喷得了呗?”
“哎,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是个鸡肚子肠的人?
我真想把你的肚子剖开,看看你的心有绿豆大小不?”
夜羽祁瞪着郑婉婉,一想到自已当初没少跟这贱人说甜言蜜语,他就觉得恶心。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贱人这般的粗俗呢?
夜羽祁气笑了,他拿起筷子,郑婉婉夹什么他就夹什么,横竖不让她往嘴里喂一口。
郑婉婉白了他无数眼,直接站起来端起面前一个盘子,朝着夜羽祁的脸就倒了去。
“唉呀妈呀!”
“我的老天爷!”
杨士青和武文义同时出声,两人忙站起来,一左一右伸出袖子挡在夜羽祁面前。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