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道了许多兄弟情深,夜不群方才退出了勤德殿。
翌日,东凌公主抵京,声势浩大。
当天夜羽祁便丢下政务,陪着公主在京城逛了一整天。
当天夜里,二人便宿在了酒肆里,一时间,传成一段佳话。
只是京城里满天飞的话本子,都将这东凌国公主形容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贱货。
连人家的皇宫都没进去,在酒肆里就委身于人家的天子了。
果然小小岛国,底蕴不够,连皇室子女都这般没脸没皮,竟然玷污轩辕的天之骄子。
东凌国公主跟着夜羽祁回宫的当天,就哭了一天一夜,嚷嚷着要回国。
吵的夜羽祁耳朵疼,干脆让耶律颜可去好好劝劝,让她既来之则安之。
耶律颜可何等人也?
三言两语说的对方想死的心都有了,跳起来要跟耶律颜可拼命。
一把太刀挥的是霍霍作响。
耶律颜可拔了侍卫的刀,同她大战几个回合,最后一刀戳在对方的腹部,导致对方大出血且伤了子宫。
东凌负责护送公主的那些侍卫,得了夜羽祁的命令就连夜奔赴去了西北之地。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千年古墓,一个公主算什么?死在轩辕后宫也无人问津。
……
北燕胡涂州,府衙大堂内,郑婉婉一身墨绿色衣裙,头戴金色凤冠,高坐在主位上。
底下巫马阿博礼和万俟益打的难舍难分。
每两刻钟暂歇一次。
万俟益有灵泉水补充体力,又有郑婉婉随时给他疗伤,可巫马阿博礼什么都没有。
打了几个时辰,巫马阿博礼满头大汗,这简直就是要将他的体力耗尽,还说什么切磋切磋?
而且,这大堂里摆放着许多昂贵的东西,打碎了都要算在他的头上。
价值千金的东西,他哪里赔得起?
一边打一边还要顾及东西,可把他给吃力坏了。
万俟益招招致命,阿博礼掌掌预防,可胸上还是重重挨了一拳,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雕花紫檀的桌子。
“哎呀呀!二教主怎的如此不小心?瞧瞧,本宫这一百两金的桌子就这样被毁了。”
阿博礼闻言,嘴角的鲜血都顾不上擦,忙跑过去用袖子擦桌子上的血迹。
万俟益跃起又是两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背上。
两股血腥从喉咙里溢出来,要破口而出时,阿博礼连忙咬紧牙关,愣生生将血腥混合着唾沫,又咽进了肚子里。
他到底是忍无可忍了,怒气冲冲的扭头,推出一记掌风,直击万俟益的脸。
万俟益连连后退,到底是躲闪不及,这掌风直接劈在了他脸上。
毫无征兆的,他庞大挺拔的身子,“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张原本帅气的脸,此时黢黑,像被火烧了一遍似的。
巫马阿博礼眼睛瞪的像铜铃,他将掌心收回来看了看。
他也没用全力啊,人怎么就倒了?
以万俟益的身手,这记只用了七成内力的掌风,根本伤不到他的。
万俟益倒下的一瞬间,万俟家族的长辈们带着胡涂有头有脸的族长们蜂拥而至。
一时间,整个大堂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万俟家长辈指着巫马阿博礼的鼻子骂。
长辈一:“天杀的,你个下十八层地狱的狗东西,这可是我们万俟家最宝贝的人了,现在你把他给打死了。”
长辈二:“黑了心的玩意,丢出去秃鹫都嫌你恶心不会吃,偿命来,偿命。”
长辈三:“杀了他,今天一定要杀了他,巫师教会的教主来了都没用。”
其他族长们亦是对他口诛笔伐。
唾沫星子、鞋底子、裹脚布……全都朝着巫马阿博礼的脸扔去。
酸臭酸臭的,让他一阵恶心。
那两股被他咽下去的血,终究是冲上喉咙,“哇”一口吐了出来。
“不是我,我没有杀他。”
巫马阿博礼张开通红的嘴,冲大家解释着。
可不知是谁扔了裹脚布过来,直接飞到了他嘴里。
顿时,他只觉得自已整颗胃都要在肚子里呆不住了。
“我说了不是我,你们疯了吗?”
巫马阿博礼大吼一声,双拳附着了内力,像大猩猩一样双臂张开站起来。
强大的内力,将他面前的人震飞。
这些人,不管远近,纷纷倒地不起。
巫马阿博礼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已上当了。
这些该死的贵族,往日里和巫师教会同仇敌忾,说什么憎恨北燕皇室。
现在却联合北燕皇后陷害他。
巫马阿博礼转身,张大喷血的嘴,质问着:“郑婉婉,你想陷害我?想陷害巫师教会?”
郑婉婉坐在主位上,眸子冷淡,像看死物一样看着他。
“我如何陷害你了?”
“草菅人命,杀朝廷命官,这些你没做吗?”
阿博礼咬着后槽牙,“就凭地上这些横七竖八的废物,你就想安这么大的罪名在我头上,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莫说是胡涂,便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