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轩辕皇宫勤德殿内。
武文义杨士青和李良贤三人坐在椅子上等着。
只因崔公公说今日夜羽祁会见大家,他们一等便等了两个时辰。
起先还有摄政王的,但摄政王见陛下许久不出现,有些担心,便去勤凤殿看望了,如今去了也快半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以至于此时大殿上就他们三个人。
“陛下整日不上朝可不行啊,陛下只听太傅你的,你要好好劝劝才是,王爷没有将郑扶胤杀了,陛下可能对他有些意见,他近来来宫里的次数也少了。”武文义望着李良贤说着。
如今摄政王要替皇上处理政务,事务繁杂了,一些军务他便要帮着处理。
可眼下东陵国来犯,郑扶胤领兵在海上同东凌人打了七日。
飞鸽传信来京城要军饷和军粮,说东凌此番大举进攻,若是守不住,整个启南危矣。
武文义继续吐苦水,“各种各样的政令太傅你都是知晓的,往年天灾那么多,免除赋税赈灾,修建行宫和打仗。
现在又在修皇陵,冬日的时候还好些,可今年真是奇了怪,热的如此早,冰殿里每日都需要换冰,光制冰一项就耗费巨大,哪里来的钱和粮拨给启南?”
“可打仗又耽误不得,这可怎么办的好?”
武文义也愁钱,现在皇上撂挑子不干了,他又不敢跑去摄政王府跟魏大贤要银子,凤州的三十万大军他要养着。
“哎。”杨士青叹息一声,“西北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万辛一封接一封的信来催粮食,青州的粮食全都拿出支援前线了。”
“邻近的叶州的情况你们大家都是知晓的,倒是地多,可没人啊,安排过去的都是灾民,个个都要安家立业重新开始,叶州府衙穷的整日叫苦连跌,钱和粮一样都拿不出来。
问的急了,郡守郡尉联合上奏,说要带着满城百姓去前线支援,你说这……这不是添乱吗?”
“那就从天缘买粮。”李良贤夹在中间,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耳朵疼。
“哎吆我的太傅大人,要是有钱买粮我们两个还至于在这里大吐苦水吗?”武文义就差抱着里连线的胳膊撒娇了。
他们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李良贤联合夜不群去劝说夜羽祁,先随便将宇文少蕊安葬了,西北的战事先停一停,等缓过气了什么都好说。
李良贤又不是傻子,以前肯去碰钉子,那是因为知晓钉子戳不死他。
现在他要是跑去劝谏,他李氏全族都要下去陪皇后娘娘。
他是年纪大了想明哲保身,又不是脑子进水了得去找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良贤左右瞥了他们一眼,满目的不耐烦,“你们以后皇后娘娘不在了,启东也好兵权也罢,都会是你们的囊中之物。”
“没想到吧?便是宇文家死绝了,启东的兵和民也不听你们的,再等等吧,等到大殿下长大成人了,他会把启东拿回来的。”
“但是你们也得先把大殿下抚养成人才行啊,你们两个,加上王爷,你们就用你们的项上人头好好的保大殿下,好好的保轩辕江山吧。”
李良贤一顿毒舌输出,让武文义和杨士青哑口无言。
武文义是真的冤呐,他就出使了一趟北燕,回来局势就大变。
偏偏杨士青这个挨千刀的还把他和摄政王怎么联手害死皇后娘娘杀了宇文少羽的全都告知他了。
他听了一席话,就被他们拉下了泥潭,如今想脱身都脱不掉了。
“太傅,这些话就不要在这里说了吧?毕竟是宫里,让陛下听见了可如何是好?”杨士青提醒着。
“你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如何是好?”李良贤冷哼一声,“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一个不到两岁的孩童,他们就碍着你们事儿了?”
“陛下将宇文老将军的牌位都放进了安定阁,还命我在北方给宇文少将军寻个好住处。
人家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你们非要坏人幸福,现在人死了朝堂乱了,国库空了战事起了你们没办法,要把我推出去给你们铺路,你们把我也杀死在这大殿上好了。”
面对油盐不进的李良贤,杨士青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李家出了个皇子的,要说享天下也是你李家享的多。
太傅,这时候想抽身怕是说不过去吧?杀人夺权的事儿你也没少干,你是甭想在史书上留一个清名了。”
“你要真想找死,这些话,你去跟王爷说啊,你跟我二人说了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地,夜不群便抱着大皇子出现了。
此时大皇子在哭闹,夜不群一边“哦哦哦”的哄着,一边朝着他们三人射去一道阴冷的目光。
他开口骂着:“死什么死?把国家祸害成了这样,你们一个个都想着以死保全名声。
怎么?准备把烂摊子留给本王一个人?本王告诉你们三个,这时候谁退一步,本王诛他十族。”
“在本王这里,可没什么几朝元老和从龙功臣,近来有什么事儿,都一一同本王说说。”
夜不群左手掌着奶瓶,右手抱着大皇子,一步一步的上了台阶,踱来踱去的哄着孩子。
好不容易才将孩子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