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南战事平息,东陵国大举进犯,被郑扶胤打的元气大伤。
杨士青被打了那一耳光,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便添油加醋的把郑扶胤的事儿捅到了夜羽祁面前去。
说什么偌大一个轩辕国,启南那么多人,还挑不出一个能打仗的人吗?不是非得郑扶胤,而是只有这样才能让郑扶胤受启南百姓尊崇。
换句话说,就是有人给了郑扶胤这么一个挣军功的机会,让他能以军功好好的活着。
夜羽祁自然不会去追究夜不群的责任,便把了结郑扶胤性命的这件事儿交给了杨士青和武文义。
两人此时坐在丞相府书房,武文义埋怨:“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吗?你跟我,哪个有人能派去杀了郑扶胤的?”
“那是掌管二十万水军的大将军,不是街头流浪的乞丐,你说杀就杀啊?要是这么轻易就能杀掉,摄政王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
“你才吃了多大的亏?不就是脸上挨了一巴掌吗?他虽然年纪比你小,但他是皇亲贵胄啊。
他是君你是臣,他打你就打你了,你忍一忍这事儿就过去了,他在西北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也忍气吞声咽下去了吗?”
“你这人真是沉不住气,你吃的亏还能有他的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这个人了。”
武文义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面部表情扭曲的像老树根,又是唉声叹气,又是唏嘘不已的。
听的杨士青头疼,他重重将手中杯子放在桌子上,“事已至此,你放这马后炮有什么用?”
“我要是早知道陛下给一个这难题,我能求去宫里吗?这样,你我二人合伙出点银子,买凶杀人不就成了。”
武文义问他:“你去哪儿买凶?”
“千人斩。”杨士青神神秘秘的说着。
武文义只觉得他是脑子坏掉了,端起茶杯泼在了他脸上。
“你干什么?”杨士青怒的站了起来,摸着脸上的茶水质问。
“哼。”武文义将空茶杯放回桌子上,“让你清醒点。”
“魏大贤爱财,可他更忠心,更惜命,还千人斩,我看你去提刀砍还差不多。”
说罢,他甩袖就走,任由身后的人怎么叫,他步子就是不听,头也不回。
……
同州的那些奴隶,得到北燕眷顾之后,终于都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
年强力壮的一大部分都参军了,他们也不大愿意离开同州,于是乎,同州与西天城接壤的地方,便修建了一个军营。
如今柏村属于北燕了,郑婉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军队去挖那座千年古墓了。
古墓里的那些尸毒,终究是个麻烦,郑婉婉在药田里养了很多的蛤蟆,就想着能让这些蛤蟆去把尸毒吸收干净,这总比尸毒从古墓里散发出来,毒死人的要好些。
被夜不群炸了一次,又被巫马阿依娜带着三万大军去挖了那么久,那座古墓已经不似原先那样坚固了。
乾坤殿的书房里,郑婉婉花了两天的时间,将地下古墓的地图画了出来。
这张地图,自然不是最完善的。
她递给了陆诰,说道:“现在我也只是让人在安全的地方挖,有尸毒的地方,还是暂时不要碰的好些。”
“柏村的那座山啊,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趁着不是暴雨时节,能把危险都排除掉是最好的。”
陆诰坐在椅子上,郑婉婉站在他旁边,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同他一起看着地图。
“巫马阿依娜在里面挖了那么久,还如愿得到了尸毒,若是尸毒扩散伤了人,你岂不是又要救人了?”陆诰看完地图,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他拉着郑婉婉坐在了自已腿上,将人拥进了怀里。
冬日,书房里生着炭火盆子,很是暖和,郑婉婉脸颊泛红,很自然的搂住了陆诰的脖子。
“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只敢让人挖这些外围,可是前些日子发生地震了,我又怕一场地震,尸毒泄露的更快。”
天灾人祸,向来是无法控制的。
古墓里面已经千疮百孔了,若是再来一场大的地震,那整座山裂开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挖古墓,清楚里面的尸毒,消灭尸虫王迫在眉睫。
“婉婉,你是不是想去寻烈焰蟾蜍?”陆诰腾出一只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同自已面对面。
郑婉婉巧笑嫣然,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言儿和行儿还小,带着他们我觉得不妥,可把他们留下,我也舍不得,他们都快一岁半了,我们这做父母的,也没好好陪过他们。”
郑婉婉谈起两个日子,眸中的柔情更甚。
两人正说着呢,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敲响。
郑婉婉从陆诰怀里起身,坐在了火盆旁的太师椅上,陆诰这才道:“进来吧。”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芹莲和雨烟各自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陛下、娘娘,两位殿下闹着要找你们呢。”雨烟道。
陆诰一拍手,她怀中的陆言便笑呵呵的扑进了他怀里,叫着:“父皇,父皇。”
陆诰和蔼的笑着,应着:“哎,父皇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