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被琴酒折断的半截烟掉落在地面上,声音微不可闻, 却在琴酒耳边砸出沉重的巨响。他的手指狠狠碾过裸露出来的烟草,浓绿色的瞳孔深处晦暗不明。
如果不是研究室的保密程度高,没有几个代号成员有资格到研究所来,这种带实验体来的小事本来是用不着琴酒亲自出面的。
不过是个普通的实验体而已,大概会和以往一样在银色子弹的药效下痛苦地死去吧, 不会有更多的意外了。
但和原本所预料的不同, 琴酒亲眼看到了这样超出认知常理的一幕……应该将那称之为奇迹、还是潘多拉魔盒里装着的禁忌秘密?
他并不参与实验, 但不管是谁都能意识到这一幕的重要性——这件事的优先程度立刻被琴酒排在了最前面,他应该马上报告给一直关注着研究进度的那位先生。
原本转身欲走的麻岛隆教授倏然冲到鹿见春名身边, 用和苍老的年龄极度不相符合的速度掀开他的上衣, 动作粗暴地撕开敷着伤口的纱布。
“伤口……”麻岛教授失神地喃喃,“消失了……”
刚才是他亲自给鹿见春名处理的伤口,非常清楚那个贯穿了身体的枪伤是不可能那么快就痊愈的……但现在,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一片光洁,只有纤薄肌肉的纹理。
琴酒的瞳孔在瞬间收缩。
那个贯穿身体的枪伤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听到麻岛教授的话, 室内剩下的三个研究员也全部围了上来,凑在白炽灯下观察鹿见春名裸露出来的那片肌肤。
“不可思议,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麻岛教授的手指抚在鹿见春名的小腹肌肤上,他神情痴迷,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脸上的神情让通过藏太观察这实验室内状况的鹿见春名不寒而栗。
他抖了抖,忍无可忍地猛地坐起身来,以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掐住了麻岛教授的脖颈。
鹿见春名手指指节用力,硬生生让麻岛教授的声音滞在喉管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模糊声音来。
围在一边的研究员一惊,却没有一个人管麻岛教授的死活,纷纷退到了一边,跟鹌鹑一样缩在一起。
“你再摸一个试试呢?”鹿见春名盯着麻岛教授,冷冷地说。
他的手指缓缓用力,压迫住了用来呼吸的喉管,窒息感让麻岛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起来。
琴酒立刻拔出了那把伯莱塔,用枪口指着鹿见春名。
“等等!”被掐着脖子的麻岛教授硬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眼角的余光看向琴酒,“等等、等等,别开枪……不能开枪!不能杀他!”
不用麻岛教授说,琴酒也知道不能开枪——至少不能是致命伤。
鹿见春名的身体因为“银色子弹”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神奇效果,他是重要的实验体、身上可能就存在着药物研究的突破口,BOSS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实验体有任何意外。
“这是哪里?”鹿见春名看向琴酒,“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不知情的实验体。
“实验室。”琴酒回答,“还用问吗?你是组织买来的实验体。”
“买来……哦,是那边把我这个叛徒卖给你们了?”鹿见春名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玩味的笑容。
原来是这个时候成为实验体的……他明白了。
“这么看来,我这个实验体对你们应该还是挺重要的吧?”
鹿见春名松开了手,差点窒息的麻岛教授立刻腿软地跌倒在地上,急促地剧烈喘息起来。
“哎,把枪放下。”鹿见春名放松了坐在实验台上的姿态,曲起一条腿来,单手撑着下颌,“反正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何必用枪对着我呢?”
琴酒面无表情,眼角微不可见地一抽——他头一次见像鹿见春名这样有恃无恐、格外嚣张的实验体。
僵持了几秒钟,琴酒扣下了扳机。
枪响的那一瞬间,麻岛教授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扭曲变形:“不行——!”
鹿见春名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微笑着坐在那里,任由子弹掠过他的脸侧,将银色的鬓发割碎。
琴酒缓缓放下枪:“看来你确实不怕死。”
“成为你们的实验体,是比死还痛苦的事情吧。”鹿见春名放松地伸了个懒腰,“别搞错了,现在是你们需要我这个实验体。恰好我也有写需求,你们满足我的条件,我配合你们实验,是不是很公平?”
琴酒被气笑了:“你在威胁我?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我当然在威胁你。”鹿见春名微笑起来。
他指尖寒芒一闪,一柄纤薄的刀片出现在他手中,锋利的刀刃抵在了纤细的脖颈上。他略微用力,压下去的刀刃便将肌肤切开,细细的伤痕上立刻滚出了几滴血珠。
“——用我的命。”
琴酒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得承认,他确实被鹿见春名用这种方法威胁到了。
银色子弹本身就是奇迹般的药物,而因为银色子弹而产生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