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辈子的。
见降谷零不说话,诸伏景光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你这次是打算潜伏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吗?”
“不……”降谷零含糊地回答,“……我的工作只是帮一些心理受到创伤的女性缓解压力而已。”
诸伏景光更加迷惑了:“?”
*
鹿见春名没想到自己能在御所见到降谷零。
他是直到营业时间才来御所的,所以鹿见春名见到的已经是换上御所制服的降谷零了。
金发黑皮的新人牛郎“彻”君穿着一身真空的白色西服——只有一件外套,每一颗扣子都老老实实地紧扣着,但是深V的衣领不可避免地露出青年胸肌的轮廓,脖子上还带着黑色的皮质颈饰,腰间的黑金色的腰带勾勒出流畅的腰线。白色西服的手臂和穿着同色系西裤的大腿上都戴有一圈皮质绑带,因为收得很紧而勒出一点肉感。
完全显出了不同于鹿见春名的成熟男性的荷尔蒙。
御所的常客富婆沢山光枝女士沉迷容貌昳丽的高岭之花黛君许久,今天一进御所酒杯金发深肤、笑容如同融化蜂蜜般的彻君俘获,鬼迷心窍地左右为难,最后同时指名了黛和彻。
两个一金一白的混血儿双子星被沢山光枝女士左拥右抱,她看看坐在旁边一头月光般的银发的黛,少年表情很淡,只会用灿烂的金色眼睛认真的凝视她,然后举起手中琥珀色的香槟说“喝”,那双眼睛的颜色比任何香槟都要纯粹而勾人。
她又看看坐在左边的彻,深肤色的青年一头耀眼的金发,蓝色的眼睛专注地倒映出她的脸,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温柔的握住她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并未触碰到的虚吻。彻君开口时的声音格外温柔,像是钢琴按下的余韵。
“您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如果不嫌弃的话,我随时愿意倾听那些烦恼的事哦。”
沢山光枝女士被迷得晕晕乎乎——这是什么天堂!
……
门口负责迎宾的牛郎罗曼再一次拦住了试图进入御所的两个男人。
“抱歉先生,”罗曼机械地说出重复了无数遍的话,“我们这里不接待男宾。”
被他拦下来的卷毛男人冷笑一声,从黑色西服的口袋中掏出一本证件,打开来怼到罗曼的脸上:“我们是警察。”
“……你们这样的,能是警察?”罗曼难以置信。
被他拦下的这两个人,一个头发略长,一脸的风流花心相,比起他来说更像是身经百战的牛郎;另一个一头卷毛还戴着墨镜的男人就更加不像是警察了,他说自己是黑道上门来收保护费的罗曼都信。
“货真价实,你要去问问我的警号吗?”松田阵平丝毫不心虚,“你们店里前几天发生了枪击案,我们是来进行调查的,你不让我们进,难道是因为店里有什么不方便让警察知道的事情吗?”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就好像他真的是个刑警一样。
“这……”罗曼犹豫了,“……那好吧,请进,但是希望你们调查的时候尽量不要打扰到客人,毕竟御所也是开门做生意的。”
“放心。”萩原研二微笑着拍了拍罗曼的肩,“我们不会打扰到客人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你们的店员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罗曼总觉得自己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侧开身体,目送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上楼之后,立刻打电话给京岛浩说明了情况。
降谷零和鹿见春名非常之显眼,上到二楼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堆了香槟塔的桌子就是他们那桌。
靠近之后,松田阵平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个被一头黑发的女士挽着胳膊的,怎么这么像他们几年没见的同期啊?这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深色的皮肤,还有那身不能直视的骚包西装……
他扯了扯萩原研二的衣袖,语气难以置信:“那个金发黑皮怎么也在这里?”
注意到有人靠近,降谷零下意识抬起了头——然后他的身体就僵住了。
特别是他注意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视线都落在他胸口上的时候。
他立刻就意识到了——大概就是伊达航得知了他在御所,所以说漏了嘴,才让松田阵平这家伙带着萩原研二一起来看他的热闹。
降谷零满脑子都是:班长,终究是错付了。
但降谷零没注意到,坐在沢山光枝女士身边的鹿见春名心虚地、缓缓地垂下了头,根本不敢让自己和萩原研二对上视线。
松田阵平毫无警察的风度,拉着萩原研二就在这一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得知消息的店长京岛浩带着两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匆匆走下来,看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后便堆起了笑容,将两个礼盒双手奉上。
“这个时间点还来调查,真是给两位警官添麻烦了,这是小店的一点心意,请二位务必收下!”
那是两个高级羊羹的木质礼盒,但里面装的当然不会是糕点,而是钱——身处歌舞伎町,京岛浩见多了那些以各种名目来收好处的人了,他显然也将这两个一看就不正经的警察当成了上门收好处的。
鹿见春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