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名的行动,除了偶尔拿望远镜看看对面的大楼,他连枪都没从乐器包里拿出来组装。
这把狙击枪大概不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时间逐渐流逝,火烧云的暮光呈现出偏红的颜色,将灰色的墙壁也染成淡红,树影错落交织着将暮云剪碎,天光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来。
如果真的是针对他的暗杀行动,那么这个时候,行动就该差不多开始了……可鹿见春名所说的那个会代替他假死的演员却还没有出现。
诸伏景光即便沉稳,但面对这种危急情况时难免会感到一点焦躁。
欺骗他吗?不,不会。
诸伏景光一边思考一边压下了心中涌起的怀疑。
如果鹿见春名要对他做什么的话,根本没必要单独和他商谈、又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琴酒,琴酒不可能配合他们演戏,鹿见春名也没必要特地演这场戏来给他下套——没有任何收益。
真的想杀了他、或者套出情报来的话,鹿见春名大可以什么都不说,私下告诉琴酒这个情报,然后看着他茫然地走入陷阱之中。
既然已经这么大费周章了,那么鹿见春名就绝不会让他死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诸伏景光才听见了逐渐响起来的脚步声。
他立刻警惕起来,握住了手中的枪,桥无声音地潜到摇摇欲坠的门边,将手中握着的枪上膛。
“别紧张,是我。”接近这里的人出声了。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抬手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但那个声音和他一模一样,几乎就是他本人在说话,声线毫无差别。
诸伏景光握着枪走出去,用枪口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