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手刺入少年的胸膛,想要将那颗鲜活地跳跃着的心脏从胸腔之中摘取。
他挣脱了束缚,下意识地扑上去,想要阻止这一切。
——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他重视的人,唯独这一点……
萩原研二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先是一片模糊,随后才逐渐清晰,看清了这是他的房间,怀中甚至还有一个温暖的热源——是鹿见春名。
萩原研二猛地反应了过来,他急切地去查看鹿见春名的情况,伸手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掌心下他的心脏在平稳地跳动着。
直到确认鹿见春名还好好地在他怀中沉睡,萩原研二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刚才只是噩梦,不是真的。
可也不好。
那些对他来说只是噩梦的事情,却是鹿见春名真实经历过的一切,并且只会比他在梦中所见到那些更加残忍。
要怎么将他珍视的人从泥潭当中拉出来呢?
萩原研二垂下眼睛,凝视着鹿见春名因为过度疲倦而沉沉睡去的睡脸。
他用视线描摹着鹿见春名的五官眉眼,那张昳丽的面容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浮现在他心中。
这是萩原研二绝对不会忘记的、视作珍宝的人。
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进来,洒落在鹿见春名的银发上。闪烁着辉光的银发黏在他的唇角。
萩原研二用手指将银发拨开,指腹在他的颊边拂过过,又轻轻触碰了一下浓密的睫羽。
大概是因为察觉到被触碰,打扰了沉眠,鹿见春名发出了不满的闷闷的鼻音。
他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被放过的时间已经接近天光微亮的时候,他又困又累,根本睁不开眼睛。
“研二……”他小声地咕哝,连语气之中都满含着疲惫,“……我好累。”
他累到了极点,连眼皮都不想掀开,手指更是不想动弹哪怕一下。
“好,好。”萩原研二十分有耐心地低声哄着,在放下了心来的同时又有点心虚,“继续睡吧……小诗。”
萩原研二低声念出这个在舌尖滚了一遍的名字。
作为害鹿见春名这么疲惫的罪魁祸首,他意识到自己打扰了恋人的安眠,想要收回手时,又被追逐着热源的鹿见春名轻轻蹭了一下指腹。
他在萩原研二的颈窝之中调整了蜷缩的姿势,继续睡去了。
萩原研二怔怔地感受着指腹传来的柔软的触感。
他突然觉得心安安稳稳地,落回了原处。
第119章
阿笠博士的家中多出来了两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也算是在灰原哀的预料之中, 只不过人数比她原本以为的多出来了一个。
上门拜访的人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至少在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看来,跟着降谷零一起来的人是乐器店的店主森川弥。
但既然能和降谷零一起来,足以说明森川弥这个表面身份下实际的正派身份。
灰原哀也明白他们是想来问什么的。
她昨天说了“药物”和“解药”,但就当降谷零打算追问的时候, 鹿见春名来了, 所有人都同样默契地没有提录像的事情, 当然也没有打算当着鹿见春名的面追问下去。
现在迫不及待地来阿笠博士的家里找她, 大概也是来问这件事的。
作为实验录像中除了鹿见春名之外的“主角”, 降谷零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一个知情人不管呢?
鹿见春名很重要——看了那些录像带,降谷零才搞明白一些事。
为什么琴酒和那位先生从来不担心告死鸟会反水跳到警察那边去,为什么告死鸟从来都只是喜欢隔一段时间就玩失踪罢工, 却从来没有和官方有接触……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有那样的体质,是全世界仅此一例的“不死者”,鹿见春名怎么可能在一切都曝光的时候被放过呢?他依然会成为珍贵的实验样本,然后被以举国之力研究,遭受的将是比组织的实验更加残忍的对待。
在背叛的风险不可承受的情况下, 琴酒和BOSS当然都不担心鹿见春名真的会反水。
这也是他们的优势所在。
那个不受怀疑的、被重视的人, 其实是公安的协助人, 是他们时刻准备拔出来,刺入要害的怀刀。
那么这把锋利的怀刀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 都值得重视。
而今天, 大概就是他们能彻底搞清楚鹿见春名身上谜团的时候。
“关于昨天你说的‘解药’,”降谷零开口,“我想知道,这和他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
“下去说吧。”灰原哀轻飘飘地说。
最重要的实验录像都已经暴露在这些人的眼前了, 那么剩下的那部分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灰原哀本来是说不上有多信任公安的这些人的,但降谷零选择销毁录像的行为拉到了她的好感, 原本打算给出的简答版答案也可以稍微扩写一下。
地下室是灰原哀的实验室,降谷零、诸伏景光和江户川柯南一起跟着她进入了实验之中。
实验室里的灯光是打开的,灰原哀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她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