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瘟疫!”
赵若霞嗓门最大,嘴唇都开始颤颤巍巍起来,原本还在心里嘲笑蒋大娘失心疯,这会儿动作比谁都快,扛起行李就要跑,被林老二一把拦住。
“先别急,让大伙儿商量完再说!”
林家男人皆是满面愁容,若真是瘟疫肆虐,扶海城他们是别想进了。
通往城门口的沿路上躺满了灾民,但凡其中混入一个得了疫病的,病情扩散开是迟早的事。
即便全家人有惊无险不接触任何一个灾民,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官兵也断不会放他们入城的。
张氏揪了揪林老大的衣摆:“咱们这样健康,没染上病的也不能进城吗?”
林老大安慰地拍了拍媳妇手背,无奈点点头。
“染了病的,可能前面一两天瞧不出异样,期间接触过的人,用过的器物都有可能携带病毒,不让疫病者入城是官家下的令!”
林老三面色凝重,回忆起多年前的一桩旧闻。
“传说当年威震四方的镇国将军,在边境抵御蛮夷时,敌国故意将几名身染疫病的俘虏放归,短短五日内,城中将士染病者无数,一具又一具尸体被集中掩埋,得病者用过的衣物器具全被烧光,城中烟火绵延数里,哭声震天。
就在此时,蛮夷率领军队强攻城门,若不是当年镇国将军身边有传世名医从旁协助,遏制住病情,那场战役定是死伤无数。
后来,蛮夷虽被驱逐出境,城中因为疫病死亡的将士,却成了镇国将军心中抹不去的伤疤,朝廷为此增设律令,凡某地发现疫病,城内外百姓皆受管制,城内不得出,城外不得进。”
众人听完,皆是叹气。
连身子骨最强壮的将士都熬不过三天,瘟疫的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祥云看林家人皱着眉头不再说话,也乖乖嘟着嘴巴没出声。
她刚才观察过道路两旁的百姓,觉得他们不像是得了瘟疫,更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集体食物中毒,拉肚子拉得虚脱,加上缺衣少食,才虚弱成那样。
但毕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具体情况她也不敢妄下定论。
“先看下情况吧,如果是疫病,朝廷不会放任不管的。”
林老太作为曾经的医者,遇到病人第一反应想去看看情况,可现如今半残在木板上,连走路都成问题。
想让儿孙们去探问一番,家里一群人又没一个会望闻问切的,去了也是白去。
林老太望着远处大树底下,病病歪歪聚集在一起的流民,连叹气都显得有心无力。
夜幕降临,趁着天边还有一丝光亮,林家人分工合作架起锅灶。
祥云按照往常一样,往瓦罐里注入自来水,张氏和郑氏感受到手掌里熟悉的重量,早没了一开始的惊讶,一路上,几个瓦罐里的清水从没断过,她们也从一开始的诧异,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两个妯娌非常配合的没有张扬,不管是上天的恩赐,还是阿宝带来的好运,总归是好东西,她们没有拒绝的道理。
再说了,她们俩一致觉得瓦罐里的水更清甜,私下里讨论过,好像这水连煮出来的鱼汤都有种别样的美味。
祥云两只眼睛闭得紧,小耳朵却竖着听得一清二楚,小嘴巴鼓囊吮吸着拳头,两扇羽翼般的睫毛得意地忽闪忽闪。
那是因为她在鱼汤里放了枸杞和黄芪,祥氏出品必是大补品!
一开始她还担心林家人会发现她的小动作,半个月下来竟无一人察觉,这都得感谢赵若霞,每回最后两口鱼汤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简易锅灶搭好,因为心里记挂着瘟疫的事,大伙儿各自忙碌着,神情都蔫蔫的。
“什么?瘟疫!”
赵若霞嗓门最大,嘴唇都开始颤颤巍巍起来,原本还在心里嘲笑蒋大娘失心疯,这会儿动作比谁都快,扛起行李就要跑,被林老二一把拦住。
“先别急,让大伙儿商量完再说!”
林家男人皆是满面愁容,若真是瘟疫肆虐,扶海城他们是别想进了。
通往城门口的沿路上躺满了灾民,但凡其中混入一个得了疫病的,病情扩散开是迟早的事。
即便全家人有惊无险不接触任何一个灾民,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官兵也断不会放他们入城的。
张氏揪了揪林老大的衣摆:“咱们这样健康,没染上病的也不能进城吗?”
林老大安慰地拍了拍媳妇手背,无奈点点头。
“染了病的,可能前面一两天瞧不出异样,期间接触过的人,用过的器物都有可能携带病毒,不让疫病者入城是官家下的令!”
林老三面色凝重,回忆起多年前的一桩旧闻。
“传说当年威震四方的镇国将军,在边境抵御蛮夷时,敌国故意将几名身染疫病的俘虏放归,短短五日内,城中将士染病者无数,一具又一具尸体被集中掩埋,得病者用过的衣物器具全被烧光,城中烟火绵延数里,哭声震天。
就在此时,蛮夷率领军队强攻城门,若不是当年镇国将军身边有传世名医从旁协助,遏制住病情,那场战役定是死伤无数。
后来,蛮夷虽被驱逐出境,城中因为疫病死亡的将士,却成了镇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