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力在这儿哭丧,不如多做点事!”
老太手一抬,立刻涌来七八个劳役。
“把人带下去,看牢了别让人跑了,敢偷懒就给我鞭子伺候!”他拽起赵若霞的手腕查看,“尤其是这个牙尖嘴利的,敢有一句不满,给我打服为止!”
赵若霞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看着眼前挥舞着鞭子的男人,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心里却将林老太骂了千万遍。
老不死的带着老三一家享福去了,留下她们被卖到矿场服苦役,早知道她撒泼打滚也要坐上那辆马车的。
矿场的工作哪是人干的,又苦又累,运气好能活着熬到徭役结束那天,运气不好,累死在这儿的不计其数。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嫁到这家来,福气是一天没享到,苦难一茬接着一茬。
就这样,一行六人被押在矿山上凿石搬运,开采分拣。
男人力气大,分到的活儿也多,林老大和张氏忙完手上的任务,还要帮天赐分担一些,赵若霞一向在家懒散惯了,从没受过这种辛苦,一晚上干的活儿跟七八岁大的天赐差不了多少,剩下的还得林老二咬牙帮她分担,才免受了看守的一顿教训。
一直干到天边亮起微光,白天上工的劳役前来接班,林家人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每人分得一碗不算干净的水,两个干到发硬的窝头,在水里泡了半天才勉强下咽。
架着牛车的壮汉驱车过来,又是在每人头上套好布袋子,将几人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