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有什么好比的……”
于此同时,王红红的画纸完成,跟祥云手上的那张,一同铺陈在众人面前。
即便是门外汉,此刻也分得清到底谁有真本事,谁又在造谣找麻烦。
围观病人嗤之以鼻。
周氏拨开人群慌不择路地跑了。
身后一阵嘘声,仿佛跟饿狼追着她,在耳边徘徊久久不散。
闹事的人一走,看热闹的大伙儿觉得没意思,纷纷散开。
王红红被姐妹们围在中间,有安慰她受到委屈的,有夸她记性好厉害的。
她不骄不躁,没有沉浸在失落中太久,很快露出笑容。
人总是见不得不如自己的人,有朝一日站在自己肩膀上。
有人嫉妒她,说明现在的她很优秀。
第一场考核告一段落,剩下的十五名候选人,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接受更为具体详细的训练。
包括煮药、配药,乃至基础药方和望闻问切皮毛知识,用不着精通,却不能当两眼一抹黑的瞎子。
一个月后,林家女子医馆在原医馆不远街道上落成,林老太亲自从候选人里,选了十个表现优异的姑娘。
原先设想只招收五个,医馆成立后发现若是需要轮班,至少要用到七个人,干脆凑整,选了十个。
多出的三个分到人手不足的祥云医馆内。
被淘汰的五人中,赵氏的名字赫然在列,她想闹来着,一想起先前周氏的下场。
心不甘情不愿地领了工钱,灰溜溜离开了。
接近年关,街道上较往日更加繁闹,家家户户沉浸在迎接新年的喜庆中。
城东的谢家和魏家却乌云蔽日,笼罩在一片昏沉内。
原本以为能为轻松找到马浩母子两消息的谢远,在一个多月的漫长搜寻中,才发现了两人的踪迹。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于京城往西七八百里的不知名小镇上,找到逛窑子的马浩。
不得不说,马浩是有几分小聪明的,知道事情败露肯定会惹恼谢棠,他没敢去大城池,甚至连稍微出名的城镇都是绕着走的。
一路东躲西藏,最终带上老娘改名换姓,化身成从商小富之家,落户在一个叫牛头堡的小镇。
谢远将人从花娘床上拖下地时,马浩还在睡梦中躺在万两银锭上傻乐。
疼痛来袭,睁开眼看到谢远的一刻,三魂没了七魄,跪在地上求饶,两只脚像癞蛤蟆般扑腾到他面前。
“大人,谢大人饶命。”
连日来的搜寻让谢远烦躁不已,冷眼扫过马浩不安蜷缩的大脚,手起刀落,砍下他两指。
尖叫声四起,花娘吓得抱头鼠窜,连带着其他房间的客人纷纷被吓醒。
骂骂咧咧要来踹门,一听官差办案,又缩着脖子跟鹌鹑一样躲回被褥里,埋头在花娘们胸膛寻求安慰。
马浩疼痛难忍,恨不得当场死过去一了百了。
谢远哪里会让他死得轻松,跟在身后的手下心领神会,在伤口上倒上止血散,却又从腰间抽出长刀,架在他脖子上:“把知道的吐干净了,不然下次砍的就是你的脑袋。”
马浩心里后悔啊,后悔没跑远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被这位活阎王找到踪迹。
一路上他注意得很,连路引和户籍也花高价改了,按理说不应该有人能找到的。
谢远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一心只想知道亲外甥女的下落。
“孩子在哪?”他声音幽幽,带着蛊惑,“说出来,本司饶你一命,敢有半句谎话,牢狱一百八十种酷刑总有一样适合你!”
马浩疼得脸色死白,知道穷途末路,只能说出实情。
谢远驾马驰骋回京途中,内心思绪排山倒海般翻涌不已。
三天三夜路途,硬生生压缩成两天,黄昏日落时分赶到城北永乐街。
林家宅院扩建后,府邸越发气派,橘黄色的夕阳光辉洒进院落每个角落,给宅院增添一抹温暖柔和色彩,让人感受到家的温馨和舒适。
好在,外甥女如今没受苦。
还好,她一早跟他有了交集。
门口小厮认识谢远,热情地将人引进门。
谢远:“老太太和小姐在吗?”
门房看了眼天边盘算时辰:“估摸还有半个时辰,她们便从医馆回来了。这两日医馆开业,有不少事要忙。”
谢远脚步一顿:“新开业?”
门房眉眼带笑:“您还不知道吧,我家老夫人仁心仁术,苦天下女子治病难,特地为女子开了间药铺,取名康宁妇医。”
谢远感慨地点点头:“林大夫宅心仁厚,是天下女子表率,还好是遇上她老人家,不然阿宝……”
门房没听清,只当谢远是在夸林老太,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咱家主子从老到小,都是善人,能摊上这么好的主子,大伙儿心里感激。
主子不骄矜,和善待下,泽被邻里,是我等的福气。”
跟随门房引领,谢远坐在前厅等候片刻,张氏先出来迎接。
谢远跟林家关系不错,林老三上战场后,时常过来走动,张氏只以为此次跟之前一样。
没多久,林老太和祥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