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半年的时间,才肯让阿彦开口喊他一声哥哥。
唉。
是他母妃做的孽啊。
却让阿彦来承受所有的苦果。
罢了,不愿娶亲就不娶吧。
随他去吧。
太上皇叹了口气,“你三叔心情不好,你待会儿多讲几个笑话逗逗他。”
“行了,朕也该回上阳宫了,再晚你母后该担心了。”
太上皇坐上车辇,准备离宫。
半道上,听到遥遥传来一声惨叫,凄厉而又惨烈。
听声音是从太医院传来的。
“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内侍很快回来禀报。
“是文昌侯世子在太医院上茅厕,不知哪个调皮捣蛋的,往茅房里扔了一串鞭炮。
那噼里啪啦响,在茅房里就炸开了。
炸的文昌侯世子头发都竖起来了,满脸黑灰,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跑出来了。
慌不择路就摔倒在雪地里,好巧不巧,被一根树枝穿透了手掌。
幸好就在太医院,人如今已经被太医救下,正在上药包扎呢。
听太医说伤的有些深,那只手只怕以后不能握笔写字了。”
谢恒伤了手?
太上皇双眸眯了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回宫吧。”
顾楠从昏睡中醒来,望着头顶天青色的帐子呆了一瞬。
抬手下意识摸向腹部,触手一片平坦。
她的孩子!
顾楠惊得倏然坐起来,脸色煞白。
“温嬷嬷。”
“温嬷嬷去帮你拿早膳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
顾楠转头对上萧彦那双精致的丹凤眼,正眸中带笑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