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察觉有异猛地扭过头来,小彤右手迅捷无伦探出在那人喉间狠狠点了一记,那人捂着喉咙嗬嗬作响,无力地跌坐在地,另外那人撒腿便向石室外跑去,秦广胜转身扑了过来,将其扑倒在地。
两人旋即扭打在一起,那人身材魁梧,对秦广胜大了一圈不止,他一记黑虎掏心打在秦广胜的胸口,伴随着一声闷响秦广胜痛苦地哼了一声,身子蜷缩在一起,那人狞笑着抓向秦广胜的伤处我,秦广胜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全身绷紧,再也忍受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人一骨碌翻身站了起来,眼前黑影一闪,他的双脚便被缴紧,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噗通栽倒在地,还不等他起身脖颈便被小彤的一双手臂箍住,强烈的窒息感使他不顾一切地剧烈扭动,双手拼命地向后抓挠。
小彤一边躲避着他的手,另一边则双手加力。她的力气远不如对方强大,因此左手扳着右手的腕子,逐渐向内收缩。
梁岩睁大了双眼:“这丫头从来不曾跟我说过,枉我整日价担心她出危险。”
谷雨道:“锦衣卫的拳脚功夫辛辣狠毒,出手便是要人命的招数,我一方面为了不让你担心,另一方面心中实在不愿她接触这打打杀杀,每次行动时我都会尽量避开她。”
梁岩喃喃道:“谢谢你,小谷。”
谷雨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宽慰道:“所以小彤一定会没事的。”
石牢中,小彤缓缓松开手,怀中的那人歪着脑袋瘫倒在一侧,小彤费力地将人推到一旁,秦广胜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小彤,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彤从地上捡起那两柄刀,一把递给秦广胜:“得快些出去,若是被人发现便糟了。”
秦广胜赶紧接了过来,用一种崇敬的眼光看着她:“小彤,你这身功夫是跟谁学的?”
小彤道:“当初府衙从民间征召女捕快后,由锦衣卫亲自教授武艺,合格者才允准外放至各城门口执行任务。你若是感兴趣,改日我便教教你。”
秦广胜笑了笑:“那敢情好,若有你这身本领,再碰到昨夜那种情况只要我二人联袂出手,定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小彤道:“很难,”秦广胜一怔,小彤继续道:“对方实力不弱,方才仅是出其不意才教我们得手,若碰到昨夜那种情况仅凭你我二人是没有机会逃脱的。”
她轻轻推开石牢大门,探头向外看去,甬道中空无一人。她回身招呼道:“趁对方还没察觉,快些走吧。”说罢身影在门口一闪走了出去,秦广胜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每一次轻微的脚步声在宁静的甬道中听来都令人心惊胆战,秦广胜只觉得坡势渐抖,似乎在向上走,约莫盏茶功夫眼前终于有了光亮,两人心中一喜,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待走近了才看清面前是一道大门,光线透过大门的缝隙钻进来,小彤趴在门缝处向外观瞧,外面似乎是一间房间。房中脏乱不堪,房间之外远远地传来嘈杂的人声。
她轻轻地将门推开走了出去,秦广胜的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手心中满是冷汗,他攥紧了手中的钢刀紧随其后走了出去。房中空无一人,一张窄床,床褥散乱,床前一个破旧的五斗柜,屋中央的矮几上凌乱地摆放着饭菜。小彤快速走到门后,将门打开一条缝向外张望。
门外是个宽敞的院子,两侧是一片低矮的排房,再往远处看却是修得足有两层楼高的建筑,一排又一排,整齐高大,斑驳的墙体上爬满了绿色茂盛的地锦,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秦广胜站在她身后,只觉得远处的建筑十分眼熟,脑海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原来竟是这里!”
一句话说完,排房之中突然走出四五名男子,手里端着餐盘,径直向自己所在的房中走来。秦广胜与小彤俱是一惊,两人张皇地互视一眼,脚步声越来越近,吱呀一声房门被一把推开。
今日午后阳光明媚,去往青龙湖的官道上行人兴高采烈,欢声笑语。与之不同的则是陆诗柳一行,她身着一身淡绿色对襟窄袖长衫加上明黄色马面裙,身姿婉约苗条,虽有白纱罩面却依然挡不住她的夺目光彩。身边的男子无不被其吸引,忍不住多看两眼。
但陆诗柳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喜悦,她悄声向丫鬟翠兰问道:“绮兰姐姐到哪儿了?”
她多日筹划所为的便是今日,如今到了摊牌的时候更加小心,她知道但有差池必然会万劫不复,是以当绮兰派人知会她时仍不敢轻举妄动,一直熬到四喜偷偷传来信息,言道绮兰已乘轿出府,这才与翠兰急急出了庆元春,快马加鞭赶向青龙湖。
翠兰轻笑道:“姑娘放宽心,王夫人不是轻言之人,既然答应了你必然会按时赶到,倒是姑娘你可千万别露了马脚,被王公子识破。”
陆诗柳道:“我既然决定豁出去做,绝不会走回头路的,”她虽然心下紧张,但对自己的表现却有着十足自信,拢在袖中的双手攥成拳:“王公子居心不良千般痴缠,实在让我不胜其扰,如今既想保得我的清白,只能教绮兰姐姐看穿他的真实面目,依她的家世王公子决计不敢与之硬抗。”
“王公子就此回心转意,与绮兰姐姐踏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