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人已经被我们全部抓到了,那个地方没有监控,现场只有这台手机。”助理把那台裂了屏的手机递过去。
那手机沾了血,被原封不动装进了塑封袋。
走廊里烟雾弥漫,男人面无表情坐着,他沉默着把手上的烟掐灭,漫不经心接过手机,随意划弄着。
手机里的视频播了出来,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声音特别清晰,视频的最后是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和女孩的慌张声。
老板没说话,跟谁都没有眼神接触,不知怎的,这股难以捉摸的寂静,让助理和其他人感到莫名害怕。
助理忍不住瞟了一眼手机,那视频被老板重新拉了回去播放——一个瘦弱男生上半身被几个人按在板凳上,大腿和直至脚裸的位置凌空,脚跟被人扯着搭在另一条板凳上。
一个十来岁的男混混嘴角流着血,阴测测说着胡话,“你个死瘸子,叫你多管闲事!今天哥们几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谁是天王老子!”
说完,那男混混站在高处发狠跳下来,直接踩在被按住的男生凌空的膝盖上!残忍得让助理忍不住闭了眼。
而他的老板则依旧漫不经心看着那段视频。
“啊!——”那段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又一次响起!
手机画面在抖动,显然是拍视频的人也惊了。视频里那条腿软绵绵垂下,赫然看到激射出的一股股血和隐约森白的骨头,几乎是同时,手机跌在地上镜头拍向天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大概是施虐者后知后觉怕了,尖叫着跑光了。
紧接着隐约听到一道颤抖的女声,
“江述,江述......”
“别怕.....”
“我叫人.....我在叫人了......”
“没事的.....手机......”
画面抖动了起来,手机上出现了一张惨白凌乱的脸,画面抖得很厉害。
整段视频就这样结束了。
画面又被男人拉了回去重复看。
血腥暴力,助理冒了一身冷汗,不敢再看了,现在这些十来岁的小混混真是的,秒天秒地,自以为是,不知死活,什么都敢乱来。
手机画面再次在女孩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定格住。
助理又看了看老板那张专注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眼尾往上挑,永远让人无法捉摸透切的情绪。
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议论他老板。
可他们哪里知道,真争起来,霍家老大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在助理没看到的地方,男人的双眼微眯了一下,黑眸里透着一股高深莫测之色,令人觉得阴森可怖。
男人骨骼分明的手划过手机屏幕,似在摩挲。
穿了这么多年的西装,装了那么多年的斯文人,他此刻全身肌肉紧绷,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要亲手杀死一个人的冲动了。
捏紧的手放松开来,男人在风口处站了几分钟,等身上的烟味散尽了他才轻步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女孩刚送过来的时候打了一针镇静剂,现在还合着眼安静地躺着,像极了她在异世奄奄一息的样子。
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病床旁,修长的手指抚摸在她红肿的脸颊上,身上的戾气又加重了几分。
见了那么多血,把她吓着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她。
该死。
男人走出病房,径直往外走,他脸上仅剩的一点柔情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几个人关在哪里?”
周围的气压低得让人心惊。
助理跟在他身后一步不敢停,“在城郊的仓库里。”
黑色车子缓缓驶出城区,在郊外某个不起眼的仓库门前停住了。
夜色中,衣着款款的男人下了车,独自一人进了仓库,仓库的门被关上,其余人站在门口守着。
仓库中间的空地上躺了几个被蒙了眼、堵了嘴、绑了手脚的人,赫然是那几个男混混。
霍英弯腰割开了其中一个人手脚上的麻绳。
那小混混一得自由,立马哆哆嗦嗦扯开蒙着眼口的布,只见身前一个高大的男人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自上而下俯视着看他。
小混混颤颤巍巍壮胆叫嚣,“你tm是谁,把我们掳过来这个破地方干嘛!”
男人嘴角噙着笑,表情却是冰冷的,他一个巧劲,皮鞋尖踹在那小混混胸腔的某处,小混混倒地捂着锐痛的胸口翻滚,张着嘴冒冷汗,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皮鞋踩在那小混混的脸上,旋了一圈,霍英眯着眼,声音沙哑乖张,“去把他们的绳解,你们有十分钟自由时间。”
小混混煞白着脸,捡起地上的小刀,惊恐地往后退到同伙身边......
......
十分钟后,仓库的门开了,男人阴沉着脸走了出来,身上沾了些血。
身旁的人适时递上手帕,男人接过,一根一根拭擦着手指。
黑色车子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留下的人负责扫尾,进仓库一看——毛骨悚然。仓库里满目苍痍,哀嚎一片,一地惨烈!尤其是其中一个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