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雪趕緊起來,兩家的丫鬟趕緊一起扶著穆舒月,『月兒,你沒事吧?』
穆舒月搖搖頭,手揉了揉剛被門撞到的手臂。
撞開門的是戲院的人,還跌坐在地上,臉上有一塊紅腫的痕跡,看著就知道是被打了巴掌。
『你這等低賤的下人,也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是吧!』看見蕭冬蕓下巴微揚,滿臉輕視的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小廝。
因著角度關係,蕭冬蕓一時並沒有看到雅間裡的蘇晨雪和穆舒月兩人。
戲院的負責人這時急匆匆地趕來,『蕭小姐,真是抱歉,下面的人招待不周,在下跟您賠禮了。』
『你的賠禮我稀罕嗎!!給本小姐的雅間弄出來!』蕭冬蕓趾高氣昂的命令著。
『蕭小姐,今日的雅間的確已經客滿了,更何況您預訂的是明日啊。』說著戲院負責人將一本預約本拿出來,『您看,蕭小姐,我們戲院的預約本寫明了,這當時預定的日期的確是明日,我們收了訂金,這還有貴府派來的人簽字的。』
戲院負責人試著將證據遞到蕭冬蕓面前,可無奈蕭冬蕓就是不講理,手一揮就將預約本給打翻,掉到地上。
『我管你什麼預約本,本小姐就是今天要看戲,就是要給我一間雅間,聽到了沒!』
『蕭小姐,這今日的戲和明日的戲是一樣的,明日小的定將最好的雅間留給您,不收您任何的費用,您看是否明日??』戲院負責人不想得罪蕭冬蕓,也不能得罪已在雅間裡的客人,這戲院不過小本經營,承蒙有一年皇后和公主一時興起親自前來看戲,誇了幾句好戲,才讓樂生戲院在京都有一席之地。
『憑什麼本小姐就不能今日看!就叫這間雅間裡的人給本小姐滾出來!』蕭冬蕓隨手指了指,就是這門被撞開的這間,也就是蘇晨雪和穆舒月所在的這一間。
蘇晨雪和穆舒月對看了一眼,不找麻煩,麻煩卻自己找上門,看來戲院的戲還沒開演,就要先上演一場好戲。
蕭冬蕓的身影出現在雅間門口,立刻就看見了蘇晨雪和穆舒月,一張囂張的臉馬上垮下來換上怒意,『怎麼是你們?!』
『蕭冬蕓,怎麼來戲院看戲,這戲都還沒開始,妳就先送上一場好戲給我們看啊!』穆舒月戲謔的看著蕭冬蕓。
『穆舒月!你說什麼!?』蕭冬蕓看到她們心情已經很差,一被穆舒月這樣調侃,渾身都像長了刺,能扎人似的。
『我說人話呢,人才聽的懂的話。』穆舒月才沒在怕蕭冬蕓,而且,她本就是有話直說的人。
蘇晨雪拉了拉穆舒月的衣袖,跟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穆舒月!你竟敢這樣說話!』蕭冬蕓擰著手中快擰爛的帕子,一臉猙獰。
『一向很大都這麼說話,蕭大小姐你不知道嗎?』穆舒月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冬蕓。
『穆舒月,你這個賤人!』蕭冬蕓伸手就想要打穆舒月。
『這是在吵什麼?』青寰國太子南宮齊徐步走來,即時中斷了蕭冬蕓的動作,就算沒有南宮齊打斷,蘇晨雪在當下也要出手制止。
蕭冬蕓聽見太子的聲音,趕緊將手縮回來,轉過頭去時,立刻換上了大家閨秀的臉孔,臉上帶著委屈,手裡揉著帕子,對著太子殿下福身盈盈行禮,『太子殿下。』
嘖嘖!這臉換的勘比川劇變臉還快,看的蘇晨雪心裡嘖嘖稱奇,蘇晨雪和穆舒月也雙雙向太子行禮。
『這是在吵什麼?』太子殿下再問了一次。
『太子殿下?蕓兒今天要來看戲,這戲院的人卻欺負人,沒有留我預定的雅間?』蕭冬蕓聲音嗲的在場的人都不自覺得起了雞皮疙瘩,嬌柔做作的樣子讓南宮齊皺了皺眉頭。
蕭冬蕓還沒告完狀,南宮齊便打斷了,『不過就是一間雅間,有必要弄的這樣!』南宮齊看了一圈在場的人。
戲院負責人慌忙的撿回地上的預約本,畢恭畢敬的開口:『啟稟太子殿下,今天雅間是真的客滿了,這並非是小店的錯啊!這我們戲院的預約本上,蕭小姐明明登記的是明日,這還有她派來訂房的人簽字呢。小的真沒亂說啊。』
『那跟這間雅間又有什麼關係?』南宮齊看向了蘇晨雪和穆舒月,眼睛一亮,視線落在蘇晨雪身上。
『啟稟太子殿下,這間雅間是月兒早在兩週前就已經定下的雅間,至於其他的事臣女並不清楚。』蘇晨雪知道太子看著她,眼眸微垂,不卑不吭的回答。
『啟稟太子殿下,這我們剛到雅間不久,門外就吵鬧起來,這門也像是這被打的小廝跌倒撞開的,蕭小姐隨後便要我們從這間包廂滾出去,她要這間包廂。』穆舒月直腸子的個性,不吐不快不快。
『妳胡說!』蕭冬蕓聽著穆舒月的話,氣極了,深怕太子對他的印象變差了。
『我是不是胡說,我想在場的人都有眼睛會看,都是人證,太子殿下隨便一查便知事情經過,我有什麼好胡說的。』穆舒月才沒在怕蕭冬蕓,雖然兩人的父親都是尚書,穆舒月有個身為皇上太傅的爺爺,大姨夫還是一品大將軍,相當然爾的穆舒月的背景比蕭冬蕓更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