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傅妙静痛得吸气,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楼予烈的发顶,她脸颊发烫,飞快瞥一眼就移开视线。
他咬的位置十分刁钻,一上一下两道痕迹正好锁住锁骨。
楼予烈满意颔首,提笔记下。
宽厚的手掌顺着锁骨往下滑,傅妙静羞愤欲死,楼予烈看了她一眼,见美眸含泪,偏又咬牙强忍,一副倔强的清韧模样,他轻笑一声,越过那处,搂上细腰。
游蛇一样缠住腰肢,掌心按压小腹,楼予烈感受了一会儿:“空空如也。”
傅妙静难受的很,蹙起眉:“别摁了。”
楼予烈果然听话,转而撩起布料,细腰如素。
腰枕浪花卧,肘托梦阁游。
肌肤细腻绵软,他揉了又揉,爱不释手。
傅妙静双手撑在他坚实的小臂上,眼睛渐渐泛起雾,迷迷蒙蒙,有什么藏在里面,看不真切。
突然,啪的一声轻响。
傅妙静瞬间清醒,接着脸颊爆红,他,他怎么能打自己哪里?
“夭夭。”楼予烈沉着脸:“你不对。”
傅妙静不明所以,他在说什么?
“我在量尺寸,但流连此地许久,分明是磨洋工,你为何不提醒我?”
“这,我……”傅妙静目瞪口呆,这人有病。
“作为惩罚。”楼予烈点了点自己的唇。
楼予烈虽为男子,但他的唇十分漂亮,淡淡的如樱花般的粉,水水润润,看上去很软,抿一口就能化了。
傅妙静别过眼,为自己辩解:“分明是你自己不好,为何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嗯?”楼予烈微微眯眼。
傅妙静怒恨地盯着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啖他的血,强词夺理!仗势欺人!想了想三月之约,她劝自己忍耐,深呼吸几下,眼一闭,凑上前吻他。
她吻技不佳,只会干巴巴贴在上面,贴了好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遂小心翼翼觑了楼予烈一眼,见他长睫微垂,面目表情盯着自己,似乎很不满意。
傅妙静想了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小猫似的。
这下应该行了,她抬起眼用眼神询问,楼予烈仍不满意。
无法,傅妙静仔细回忆,突然想起,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啄吻楼予烈,有时力道没控制好,磕碰到他的唇角,楼予烈不得不后仰避她。
傅妙静暗笑一声,报复的小快感油然而生,她勾住他的脖子不让躲,继续啄他。
楼予烈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掐住脸颊,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力道很重,像是对刚才恶作剧的惩罚。
舌头纠缠,鼻腔里满是楼予烈的气息,绞得傅妙静脑袋缺氧,她如一滩烂泥倚在楼予烈胸膛,手扣住他的肩膀,只有这样才不会从腿上滑落。
舌头发麻,后来几乎窒息,她呜咽着推开他的胸膛逃离却被他反锁着手,更加深喉。
傅妙静扬起细长的脖子被迫吞咽,桃色在两颊蔓延,渐渐下移,就连锁骨处也染上绯色。
她实在受不住了,楼予烈似乎发现了,放缓了力道,轻柔地含吮,时不时亲啄,偶尔用牙齿轻咬。傅妙静如同海上的一叶扁舟,只能随他载沉载浮。
楼予烈微喘着放开她,目光灼灼看着傅妙静,傅妙静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十分依赖的模样。
“还是不对。”楼予烈抚摸她的青丝,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情:“你没有向我道歉,这次不算。”
傅妙静一下子弹起来,怒目而视:“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没错。”楼予烈大方承认:“这次你需先道歉,我就既往不咎。”
傅妙静气得身子发抖,可又无可奈何,却又听楼予烈道:“方才我教你的,你可学会了?”
他教什么?方才?
他说的该不会是亲吻罢?傅妙静恨得牙根痒痒,此人孟浪无耻!
可楼予烈一脸‘你要是没学会,我就再教一遍’的模样,她只能点头。
“那便开始罢。”
傅妙静暗想,权当自己亲一坨猪肉。
唇还没贴上去,楼予烈拦住她:“又忘了。”
是了,她要向他道歉。
嘴张了又张,心理建设做了又做,最后声音细若蚊蝇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有提醒大人。”
楼予烈满意了,嘉奖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开始罢。”
傅妙静笨拙的学,探出一小节舌尖企图撬开楼予烈的唇,可他蔫坏,死死闭着不放她通行,她有些急了,抬起眼看他,眼里有祈求之意。
楼予烈手在傅妙静的耳后,时不时揉捏耳垂,十分闲适。见她水汪汪的眼睛,到底心软,启开了一道细缝,傅妙静像是在探索未知的领域,一点点摸寻,温柔的逗弄。
这下轮到楼予烈受不了了,眼中欲色更深,像波涛汹涌的海,但夭夭此时的身体太虚,明显不能行房事。
他推开她,哑着声音道:“行了。”
傅妙静巴不得呢,高兴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楼予烈拿起笔,记下细腰的尺寸,听见她的问话,手腕一转,用毛笔的另一头,顺着她的小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