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数日的地狱排练,终于能完整演完了,虽然钟逾的表现还差强人意,但他毕竟是第一次,表现也已经算好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有个很致命的问题。
就是一旦跟贾煖煖对视,他就很容易紧张,一紧张就导致他会瞬间整个脑袋空空忘了词,戏也就容易演不下去,更别说要他演含情脉脉的眼神。
爱情故事主打的就是暧昧的氛围,眼神是最能打造氛围感的,虽然不是上大屏幕,台下的人也不会仔细看那么清楚台上人的眼珠子,但氛围感是能看到的,现在问题是他一跟她对上视线就会害羞,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这可怎么办……
眼看着明天就要登台演出了,这个问题还是没得到解决,贾煖煖虽然想着大体效果不差应该还行,主要是为了打广告而已,这种程度糊弄这个时代的观众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导演兼演员当上瘾了,在这几日立项写剧本当演员兼导演的过程中她享受到了艺术创作的快感,她渐渐从为了利用节日给客栈打广告,变成真心想创作一部震撼世人的艺术作品,资本家捞快钱可以不顾作品有没有内涵,但一旦扯上追求艺术,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最后一天的排练,金衍跟贾雯雯还带着贾晴晴在客栈为了明天的登台做宣传,贾老爷跟贾夫人也在镇内到处宣传,于是这次的排练没有别的围观人士,只有贾煖煖跟钟逾两个人在排练,贾煖煖见钟逾还是不敢跟她对上视线,对此唉声叹气,“唉……”
钟逾见贾煖煖垂头丧气,顿时惶恐不安,“二小姐,我是不是表演地还很糟糕……”
“还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贾煖煖已经打磨他演技那么多天了,他也确实比刚开始进步许多,大概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这些天你也辛苦了,明天就要登台了,记得别因为被那么多人看着就怯场忘词……”
“这、这很难办到,我还从未有过这种机会……”
“所以你需要锻炼,不然怎么成才,你要想以后你要是高中当状元要在朝堂上对着皇帝跟文武百官讲话的,难道到时候你要紧张到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你说的是,来吧,我们继续练习,我一定会努力不拖后腿,我、二小姐,我们再对视几遍吧,我要习惯跟你对视……”钟逾又提起干劲,但贾煖煖对他没报什么希望,但他本人都想努力了,再垂死挣扎一会吧,“这样吧,我们已经排练地差不多也是该彩排了,但天也快黑了,没时间搞妆造,就这样简陋地彩排着吧。”
“彩排?”
“就是当成在正式登台表演,在正式登台前认认真真地来表演,你要记得,一旦你登台了,即便你突然忘了台词跟动作也不能怯场,必须要随机应变临场发挥,从你登上舞台的台阶那一刻起,你就是故事中的河神,在故事没结束之前,你都不能变回钟逾,我也不能变回贾煖煖,你懂我意思吧?”
“我懂!”
“懂就行了,我们开始彩排吧,记得,一旦开始,就算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你都要想办法以河神的身份继续完成表演!”
钟逾紧张到额头冒汗,他快连话都说不利索,但他还是咬牙挺住,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这表演完成,这是他向贾家证明自己的机会,“明白,我会努力的!”
“好,那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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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正式开始。
河神的故事流传下来只是很大概的版本,就只说了河神跟少女相爱,七月初七相约在河边放河灯祈求他们能永远相伴,少女去世后,河神孤独地守在他们曾经一起放过河灯的河的故事,所以在写剧本的时候,贾煖煖将其细化,把故事塑造地比原版更丰富些。
贾煖煖的剧本是,少女贪玩,不慎失足掉落河里,幸得被河神救起,两人都对彼此一见倾心,在那之后,少女经常到河边去找河神,后来少女约河神在七月初七到镇上逛花灯夜市,少女为了让河神开心买了很多人间的小吃给他,后来两人一起坐在河边一起甜蜜地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在月下谈情,最后,少女因病去世,河神独自守望河边时,忽然有个小女孩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低头望去,发现这小女孩的模样跟少女特别相似。
彩排进行时贾煖煖发现钟逾还是很难克服跟她眼神对视,一对上视线了他的表情就会变得特别奇怪,纵使看得出他在尽力跟她保持对视,但坚持一小会他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而且脑袋又霎时变得一片空白,忘了词愣在原地,因为开始前贾煖煖嘱咐过他,他不敢随便变回钟逾,但他此刻又太过紧张完全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演下去,正当他苦恼之际,他感觉到后背有温热的气息接近,紧接着他的后肩膀被轻轻戳了两下。
贾煖煖走到他身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肩膀,“河神大人,您这是害羞了?”
“?”钟逾错愣,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她这是随机应变即兴发挥了?
她真厉害,在如此短时间内便迅速想到了应对之法,而且表演还如此之好,此刻她的声音俏皮又带着几分引诱,像是在逗弄自己心仪的男子……
不行,不能被她比下去,我能行的,我一定可以的……
我一定要做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