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装有水泥盒子的房间,李果儿一颗心就紧悬在裤腰带上,生怕那些丧尸再破盖而出。
虽然现在挂钟的时间是白天,可万一还有变故呢。
刘义在后面看着她的鸭子走姿,强忍着笑,可还是时不时会发出一点声音。
李果儿幽幽回望一眼,他又立刻一本正经,全无吊儿郎当的嬉笑。可恶,原本酝酿好的恐惧情绪完全被他带偏了!
前面宋雨几人忽然停下,像是有了发现,可碍于自己手脚不够灵活,常被当成废物留在后面。
此刻,看见宋雨姐弟正围着什么观察,李果儿心急得着火,遂直接翻上水泥盖子,站在水泥盒子上居高临下地一看。
手电照射范围内,突然一道阴影打下,宋濯吓得惊呼一声,手里的枪就差点蹦出子弹。
瞧清是李果儿,不由松口气,后怕道:“果果,你真是吓人,不打声招呼。诶,你上那儿去做什么?”
宋濯起身,伸手要将她拉下来。
突然,碰的一声,刘义也跟着跳上这方水泥盒子,还特意踩了一踩,感叹道:“这地方真是高处视野开阔。果果,你看那里。”
李果儿以为他是有什么发现,就扭头顺着他指向看去,无视了宋濯伸来的手。
刘义挑眉,手指挪了一挪,指向对面墙壁那儿的一尊铜塑,想了想道:“你不觉得那个铜人跟倒吊的牧师雕塑很像嘛,只是两者是反过来的位置。”
李果儿本来看他随意一指的地方只是堵光滑的水泥裸墙,心中失望,同时认定他是在戏耍自己。
结果视线顺着他手指挪过去,一尊神情活泼真实的铜人像映入眼帘,仔细一对比,果然如此,当下对宋濯宋雨喜道:“你们看那个铜人。”
宋濯一把将她拽下来,跟着宋雨,打着手电往对面的铜人像走去。
这下,一具男性尸体就彻底暴露在李果儿视野中,死的刚好是之前对她动手粗暴的人。
他双目睁大,眼白突出,脸上的残留神情极度惊恐,像是临死前遇到了可怕的东西。再细看,他的心脏被挖走了。
难道说那只怪物有食人心的癖好?
这里和有倒吊牧师雕塑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又不隔音,若是发生意外,男人喊叫的话肯定会有人听见。
可当时,她们并未听见任何异响。
李果儿打着手电仔细搜查,良久,这才看出一线端倪,男人的喉咙里被塞满了透明的液体,发不出多大的声音。
看来这怪物在逃回老巢途中,顺带还嚯嚯了一人。
想起之前薛思雪消失前的一声喊,莫非这怪物的老巢就在这房间里。
突然,那旁宋濯惊呼道:“这里有个缝隙。”
众人一齐用力,把铜人像推开,一个黑黢黢不断往外灌风的通道显露出来。
众人面上都露出吃惊的神色。
宋雨拿手电往里照了一照,通道不长,似有个转折的楼梯。
彼此相视一眼,由朱葛打头阵,宋雨姐弟次后,李果儿和刘义殿后,依次踏进了楼梯通道。
黑暗中的楼道看起来不长,实则不停地转折,迷迷糊糊间,李果儿感觉大概走了快有六层楼的高度。
队伍不知何时停住了,李果儿没注意,轻撞到前面的人后背,捂着吃痛的额头向后退开。
刘义按住她的两肩,笑声道:“果果,你真是不小心。”
“你说话就好好说,能不能别动手动脚?”李果儿从他手中挣开双肩,稍松口气,“我真是要被你吓死了。”
这楼道里又黑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