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杏儿是商人家庭里出来的,她眉头一皱:“咱们得搞清楚这里用不用银子,或是怎么换算成这灵籽,不然手里的岂不是一堆废钱?”
秀芙强撑了胆子,上前和药铺的学徒交谈:“这位小哥,你们这里可有药治先天不足之症?尤其是心悸,喘不过气的症状。”
学徒停下秤药的手,笑了,“姑娘,我们这里是小药行,哪来这么大的神通?若是想根治娘胎里的弱症,不请丹长老炼药是不成的。”
秀芙追问:“怎么请丹长老,要多少银子?”
学徒摇头道:“请一次丹长老少说得一万灵籽的出关费,再备上至少三副药材,若是炼成了丹,还得再给人情费呢。”
朱杏儿问:“灵籽和银子怎么换算?”
药铺学徒打量秀芙这群人也不是能掏出这笔钱的人,“在天阙城,一两银子换一灵籽,一万灵籽就是一万两银子。”
苏晴和秀芙,朱杏儿齐呼出声:“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怎么不去抢?!
普通农户一家的收入一年到头也就三到五两银子,她们上哪里凑这一万两银子?
朱杏儿倒是家里丰裕,在几个城镇都有朱家的粮油连锁铺子,但即便如此,她想也不敢想一万银子。
苏晴开始想有没有什么快速发财的路子了。
秀芙倒是心有预计,她反倒是安慰苏晴和朱杏儿:“这能救人,人命比一万两银子贵多了。”
学徒听了就笑了:“姑娘,你是有善心善缘的。只不过在修仙界人命反倒是最不值钱的,尤其是我等肉体凡胎的命,便是没了,来年春天,地里又能长出新的一批。”
三个姑娘在一番打击惊吓后,勉强回过神来,闷闷不乐地往市场去。她们不认识这里的路,本以为要找到目的地非得经历一番周折。
但出乎意料的是,市场竟然非常好找。因为大街上已经被这些摊位占满了。偌大宽敞的道路足有四百多米,从头到尾,全是五颜六色的铺子摊位。只中间留了条将将两米的小道,供往来的行人走路。一路走过,吆喝声,还价声,嚷嚷声更是沸反盈天,每个人都忙得面红耳赤。
苏晴觉得很有意思。
哪怕她钱包空空也没关系,她在大学时,就最喜欢逛商场,逛各种店,并且只逛不买。
秀芙和朱杏儿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都有点看呆住了。
后面的人催道:“别挡道,快些走!”
她们才堪堪回神,有点羞涩地好奇张望。
苏晴一手拉一个,一进来的几个铺子是卖“好事符”和“灵药草”的。
她看不懂这些符,只觉得的是鬼画符,但是被摊主一排排贴好后,金色的符纸,赤色的朱砂对比鲜明,看上去格外唬人。
卖好事符的摊主对着停下的人,摇着羽扇,神叨叨地拖长声音,唱歌似的:“去疾病,转运气,兴风水,生财气,旺官运。好事符,好事来!”
卖灵药草的就用更大声音说:“洗髓伐经,排污秽,去杂质,筑根基。用了灵药草,一年练气,三年筑基,五年金丹!”
苏晴和秀芙经过刚才药铺的事,已经不太信这些了。
朱杏儿到底年纪小,又手有余钱,因此看到什么都蠢蠢欲动。
不过,她不傻,不至于在一开头就上当,只轻蔑地说:“我家铺子旁边的酒铺子也号称强身健体,疏经活血,但我只见有喝酒醉死的,没见喝酒喝好了的。可见这些卖东西,都是骗人不眨眼睛的。”
第二片铺子是卖灵宠的。
这可就有意思多了。有会说人话的彩色鸟类,会作揖打滚的四只眼睛狗狗,足月的小狼崽子额见竟长着一枚月牙,小小的仓鼠抱着金币不撒手,据说这个小家伙隐藏着一丝寻宝鼠的血脉。
摊主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便很得意地让这小鼠表演下它的绝活,他在小鼠面前摆了一堆假灵珠子,又放了一枚真灵珠子进去。
这小鼠胡须动动,几乎是瞬间扒住了那颗真的珠子,藏进了嘴里!
众人很给面子的发出惊呼,尤其是围观的小孩子都快把手拍红了。
摊主笑道:“有此小宠作伴,再不怕错失机缘!”他把小鼠举在手里,向人展示着,结果那小鼠竟趁他不备,将他手指上的戒指剥下来吞了,气得摊主大叫它“孽障!”
苏晴看笑了,“看来它不挑人,主人的东西也是它的东西。”
秀芙也担心:“万一它在外面偷点什么东西回来可怎么办。”
朱杏儿拉着她就要走,她讨厌老鼠,这里又臭得厉害,而且她指责苏晴和猫咪说话的声音太做作,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晴心想:谁能见了小猫咪还不夹,“可是,你不觉得猫猫很可爱吗?”
朱杏儿很无语道:“我家可是开粮油铺子的,什么样的猫官没见过。白的黑的花的我家都聘过!”
苏晴理直气壮道:“可是你没见过这种花纹的。”但当她又快乐撸了几下,发现小猫掉色后,她就当自己什么也没说了。
她很想学学穿越的前辈们,能在一众不起眼的小宠中选中一只身怀远古神兽血脉的,最好还能陪她一路修炼,一路进化,到后面还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