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意气风发的气质倒也般配得很,更显风骨峭峻,棱角峥嵘。江白榆不知道选什么,让云轻帮他选,云轻让他把她觉得不错的衣服都试了一下,最后选了整个成衣铺最贵的一款男子成衣。
上等的绸缎,晕染成黑白相间如泼墨山水,上头用金线绣着浅浅的纹路,走动之间若隐若现,浮光掠金。这套衣服的剪裁像是为他量身定制,非常合身,衬得他气质更加夺目,清冷孤标如云间之苍松,高贵灿烂如天边之烟霞。发饰是江白榆自己选的,一条暗红色的丝绸发带。云轻本来偏好那件墨玉掐金丝的发箍,但是江白榆的头发比寻常人多,他不习惯戴发箍,最后还是选了简单的发带,依旧扎了个半马尾。
红色的发带随着浓密的乌发垂下,在清贵中点缀了一丝冷艳,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云轻挑了挑眉,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
江白榆勾了勾唇角。
楚言禾试了半天,最后都不喜欢,也就随便买了几样首饰打算回去送人。
“你们在我家住下,我让绣娘为你们做衣服,时兴款式她们都会做,比外面买的好,只是少说要等十天半个月,有些衣服要提前半年做呢。”
云轻笑道:“多谢你的美意,我们行走江湖皮糙肉厚,可别浪费好衣服了。”
“那你们到底住不住我家嘛,浮雪,你劝劝你师姐。我家厨子可是全玲珑城最好的。
他的拿手菜呢,有水晶虾糕,玫瑰鸭子,香糟鲋鱼,还有桂花糖角,还有牡丹馒头…好多好多,你在外面绝对吃不到。”浮雪眼巴巴地看向云轻。
云轻有些好笑。昨天俩人还吵得斗眼鸡一样,现在又这么好了。
她看向江白榆和程岁晏,问道:“白榆,岁晏,你们觉得呢?”
程岁晏觉得客栈不甚舒适,也确实想去城主府看看,江白榆无所谓。
于是几人就这么住进了城主府。
楚言禾招呼了一大群人帮他们搬东西,这让云轻哭笑不得,他们东西很少,实在不需要人帮忙般。最后这些家丁大部分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的。城主府比云轻见过的所有宅子都大,其中雕梁画栋,林苑仙池,奇花异木,飞禽走兽,自不必多说。就连程岁晏都说:“这也不比王府差了。”
浮雪问道:“你见过王府吗?”
“何止王府,我连皇宫都见过。”
“你就吹吧!”
搬进城主府当晚,楚言川设宴款待了他们,席间楚言川川对云轻讲了关于李四娘的安排。
因着是云轻拜托,这件事是楚言川亲自盯的。他帮李四娘盘下朱雀街上一个位置不错的铺子,母子俩靠着租金可以过活。并且他让城主府的大管家认了刘三郎做义子,明着告诉所有人,城主府是他们的靠山。
李四娘初开始还很惶恐,不知城主府的人有何目的,在得知是云仙姑托人照看时,这才接受。
云轻觉得这个楚二公子做事实在妥帖周到,作为报答,她答应住在城主府的这段时间,会传授他们兄妹一些剑法。楚言川并不喜欢舞刀弄棒,倒是把楚言禾给高兴坏了。楚言禾:“云轻姐姐,以后有机会你和我大哥切磋一下吧!我大哥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世上难逢敌手。就连皇帝都嘉赏过他呢!”
云轻笑道:“好。”
楚言川摇头笑。他这妹妹简直像个跳蚤一样,一刻也安定不下来。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没风也能搅起三分浪。”同一时间,在玲珑城的西南角,一片民居附近。李四娘下了马车,之后将刘三郎从马车上抱下来,紧了紧身上衣服。
秋风已经很凉了。
她有些拘谨地同车夫道了谢。
车夫点了点头,客气地与她作别。
在车厢的前面挂着一站浅红色的灯笼,灯光下,车厢上城主府的标志格外显眼。
李四娘目送着马车离开,直到它消失在巷口。小巷重新陷入漆黑。
李四娘把儿子放下,一手牵着他,一手摸了摸胸口,那里面贴身放着房契和租约,那是她的身家性命。今天的惊喜来得太突然,她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完全。在掏钥匙开门时,门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回来了。”
“啊!"李四娘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随后她发现门边立着个人,只是因为夜色太黑看不清。她一把将刘三郎扯到身后,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是,是你。”对方似乎叹息了一声,“是我。"刻意压低的声音,甚至分不清男女。
“我已经照着你说的做了!”
“我知道,你做得很好,“那人往前走了几步,李四娘继续后退,在终于退无可退时,这人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这是给你的报酬。”
李四娘壮着胆子说道:“你能不能放过云仙姑,她,她是好人啊。”
又是一声叹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你弱小的时候,最该学会的是装糊涂。"说完这话,那人便离开了。李四娘回到她现下租住的这个小房子里,房子虽然小小的但她收拾得很干净,她甚至觉得比往常在刘家的房间还要温馨。她把院门栓的死死的,随后进了屋,点上油灯,小小的房间里填满了微弱的光亮。
她借着灯光一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