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堇的国库还算充足,陛下想多陪嫁一些粮食也不算坏事,最起码能彰显大堇的繁荣昌盛。
如此想着,百官也就默认了陛下的决定。
此事定下后,江存度不禁望向了北方,希望镇安王打劫和亲队伍的时候,对看到的粮草感到满意。
至于和亲队伍中的“艳阳公主”,公主不是重点,就希望镇安王不要太过惊喜吧……
随着嫁妆单子敲定,一份授官圣旨传到了淮国公府邸,江存度任命沈拾之为鸿胪寺少卿,让其作为和亲使者一同前往北疆。
拿到任命圣旨,沈拾之从禁足中解禁了出来。
解禁的第一时间,他便出了府。
离开国公府,沈拾之再次进了宫,这一次他是来还伞的。
有关和亲人选,江存度最终确定沈拾之,一是因为他看出江泠姝和亲是为了责任,以及不想牵连他人,并非是在完全自由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二是他看出沈拾之与淮国公不同,沈拾之有一份为他人的赤诚之心,所以他让沈拾之去和亲,去北疆提前结识镇安王等,希望沈拾之能摆脱原有的死亡结局。
做出这个最终决定后,江存度便告知了江泠姝真相,即将和亲的艳阳公主不是淮国公之女,而是淮国公世子沈拾之,而去和亲是沈拾之主动要求的。
江泠姝并不知那日御书房外遇到的人就是淮国公世子,对于沈拾之主动去和亲的事情,她心中有许多疑惑,所以当她听说沈世子求见,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考虑到公主的身份,沈拾之并没有直接见江泠姝,他先来静怡殿拜见了长姐沈昭兮,让沈昭兮帮忙向公主转达了想要见面的想法。
江泠姝带着云藜一起来到静怡殿,先见了先皇太妃沈昭兮。
沈昭兮平日清冷惯了,只简单与江泠姝寒暄了两句,便遣退了下人,把空间留给了江泠姝和沈拾之。
当见到红衣公子出场的时候,江泠姝忍不住惊讶道:“是你……”
沈拾之躬身一揖道:“参见公主。”
“沈世子不必多礼。”江泠姝连忙回道。
沈拾之拿出那日江泠姝所赠的伞,双手奉上道:“多谢公主出手赠伞,沈某一直铭记在心,今日求见多有冒昧,还请公主见谅。”
“沈世子言重了。”江泠姝看着沈拾之手中的伞,想到沈拾之主动要求和亲的事情,她又道,“应是我感谢沈世子才对。”
沈拾之却一笑道:“我原本就想离开,去北地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逃离的机会,所以公主不必谢我,倒是公主的伞,确实为在下遮蔽了风雨。”
沈拾之神情坦荡,没有丝毫勉强之色,江泠姝相信了他的话,转头看向身边的云藜。
云藜上前,接过了沈拾之手中的伞。
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沈拾之准备告辞离开,可当他注意到云藜的时候,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
“这位姑娘,我可曾见过你?”沈拾之总觉得云藜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云藜低着头,并未看沈拾之,她只道:“沈世子应当是认错了,奴婢一直在公主身边,不曾出过宫。”
听到这个回答,沈拾之也不再纠结,伞已经归还,他便拜别了公主。
……
秋日总是很短暂,北边的风一来,天气很快就转为了严寒,
不知何时起,外面都开始结霜了。
天气一冷,起床困难户江存度,起床越发困难了,他无视梁太傅的激愤之词,硬生生把早朝时间往后延迟了四刻钟,也就是半个时辰。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朝中的大事,除了筹备和亲,就是江存度与梁太傅“辩迟到”了。
江存度一再迟到的行为,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了,除了梁太傅,也有不少官员日日上奏折说早朝的事情。
江存度对此的态度一贯是:你们说得都对,朕也在努力了,奈何天寒地冻,朕的头疾又严重了……
朝臣们常常对此憋闷不已,要说陛下抵死不承认错误,他们大不了可以死谏,可关键是他们每次谈及此事,陛下都会虚心地说会改、会努力,结果转天就是头疾又严重了,朕很无奈,也很无辜……
除此之外,江存度登基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开始有官员提到后宫之事。
意思无非是后宫无主,建议江存度选秀扩充后宫。
江存度每天的睡觉时间都不够用,哪有时间应付后宫之事?
也许是因为在早朝之事上吃了亏,百官在后宫之事上占住理后,开始紧抓不放,催婚程度比之现代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大堇海晏河清,时和岁丰,陛下又正值壮室之年,选秀纳妃,充盈后宫,正是眼下当务之急,望陛下重而视之!”礼部侍郎站出来奏道。
“臣附议!”户部尚书紧跟着站了出来,“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一直空设,正所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为了稳定人心,巩固江山,陛下也应当早做打算啊!”
“臣也附议!”吏部侍郎也站了出来,“时下大堇千里同风,四海升平,陛下应广纳佳丽,延绵皇嗣,以稳社稷!”
几名官员一开口,便直接上高度,把选秀纳妃之事和江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