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万民啊!”
老大夫已年过七旬,亲身经历过前朝末年的乱世,便更加明白一位明君圣主的份量。
听老大夫说完,江泠姝眼睛明亮如星,她为疫病可治高兴,也为老大夫口中的明君圣主而感到自豪。
眼下,梁青墨把老大夫带回来,一是因为老大夫听说公主在此,非要过来谢恩,二则是因为,樊阳县的药材储备不够,治疗疫病的药材少了一味,需要回京城购买。
禁军脚程快,回京买药的事情可以交给禁军,梁青墨询问江泠姝,要不要跟随禁军一起回京。
江泠姝摇头,如果她一起跟回去,禁军为了照顾她,可能会放慢脚步。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药材买回来,尽快把疫病控制住。
既然疫病可治,梁青墨也不强求,他转身就去安排禁军买药。
禁军快马加鞭回京,一路疾驰,赶在天黑之前,把缺少的药材买了回来。
老大夫连夜配药,禁军和衙役帮忙熬药,等到第二日一大早,熬好的药便随着赈灾粮,一起送到了乡下村落。
此次来樊阳县,也算是一波三折,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后,江泠姝也准备动身回京了。
和来的时候一样,江泠姝并不想兴师动众,可是百姓们却闻风而来,夹道相送。
洪水要命,疫病也要命,接连遭逢两难,几个村子的村民,都以为他们活不下去了。
可大难当前,先有陛下用行宫泄洪救难,后有公主亲临送粮,再有陛下传的医书救病。
脚踏实地的百姓,感情也十分朴素,他们或许不懂什么大道理,可究竟是好是坏,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虚浮的谣言动摇不了真诚在每个人心中的份量。
老大夫作为代表,从百姓中走出,走到江泠姝面前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双手递上了一把万民伞。
“老朽得医书,可救一村之人,一县之人,而陛下传医书,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老大夫慷慨陈词,只恨言语不能道尽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陛下福泽苍生,老朽替万万免受病痛之苦的百姓,感谢陛下大恩!”
“陛下万岁!公主千岁!”
百姓跟着齐声高呼。
“陛下万岁!公主千岁!”
江泠姝坐上马车,直到驶出很远,身后相送的声音都不曾停歇……
……
朝堂上。
因为京中的谣言,这几日开始有朝臣上疏,让江存度开坛祭天。
不管洪水的到来是否与行宫选址有关,天灾的出现总归是不吉利,而在洪水之后,又传出了疫病。
灾难接连而来,朝臣们觉得这是上天的警示,而陛下作为天子,理应祭天自省。
江存度不知这是不是剧情惯性,他只知道原本的暴君都没有屈从于祭天之事,而他拥有现代人思维,更不会迷信这种无稽之谈。
江存度拒绝的态度很是坚决,而朝中百官分成了两派。
祭天派觉得天灾事关重大,不可轻视,因此主张祭天。而反祭天派则是对陛下心悦诚服,无条件支持帝王,因此反对祭天。
两派在朝中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陛下,天灾不可轻视啊!史书有载,禹朝河水决堤,倒灌城池,帝开坛祭天;武朝地动房屋塌陷,帝祭天自省,颁布罪己诏……”礼部侍郎一条条地陈述过往的祭天案例。
江存度听完,淡淡一笑道:“程侍郎对史料如此了解,不做史官屈才了。”
礼部侍郎:“……”
“陛下,臣不赞同程侍郎之言。”兵部尚书紧跟着出列进行了反驳,“程侍郎所言河水决堤倒灌城池,与现今的情况不可一概而论,据臣所知,此次的洪水止步在了村落外,并未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两者性质不同。”
“齐尚书此言差矣,京郊农田尽数被洪水淹没,如果没有朝廷赈灾,百姓难道会没有伤亡吗?”户部尚书也出列了。
“从结果来看就是没有伤亡啊!”齐铭也站了出来,“史书上帝王祭天,是因为他们犯了错,而陛下雄才伟略、英明神武、慈悲为怀,没有丝毫错处,何必效仿先人祭天?”
听了齐铭夹带私货的话,群臣不禁嘴角抽搐,只有兵部尚书捋着胡子对此很满意。
“洪水天灾就是警示,如果不能引以为戒,恐会招来更严重的天灾!”工部侍郎忧心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非也非也。”齐铭对此明显有不同的看法,“众位大人可知,洪水暴发时,陛下的行宫充当了泄洪的作用?”
“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众位大人可清楚?”齐铭稍稍停顿了一下,揭晓答案,“洪水为陛下灌满了人工湖,却停在了宫殿的台阶前。”
“众位大人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说到这里,齐铭向上一拱手,继续道,“这意味着上天想要成全陛下,这是上天对陛下的赞扬啊!”
众臣:“……”
如此诡辩,众臣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眼看反祭天派占据上风,吏部郎中突然出列道:“可疫病之事又如何说?瘟疫之害,十室九空,这难道不是上天的警示吗?”
齐铭皱眉,陷入沉思。
之前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