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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他皮笑肉不笑,但还耐着性子问她,“软软,你怎么跑到灵山来了?”
腰上红绸柔韧,箍着她的同时叫她站得板正,向哪吒讨好着笑:“你说我可以到处走走的嘛,我想家啦,就回来灵山了。”
哪吒依旧没笑,还皱了皱眉:“云楼宫也是你家。”
“是是是。”她点头点得非常笃定。
但少年清透的琥珀色眸子里仍残存不虞,喜恰拉混天绫拉不动,只好又去拉他的袖子。
“云楼宫是我家。”重复了一遍,她扳开哪吒的手心,小指勾着他手上的金镯一摇一晃,“你是我的小主人,我是你的小灵宠。”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而且脾气很好,说出来的话就很老实娇憨,从头至尾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哪吒终于不再僵着脸,反手轻推开她的手,眼神看去了不远处的灵山。
“香花宝烛你没吃?”
先前哪吒叫她吃来着,喜恰的脸色反倒僵了一分,不好意思笑笑:“我都化形了,香花宝烛没用啦。”
哪吒哼了一声,转回头瞥她一眼:“你不吃,倒送给大哥。”
“......”他误会了!
喜恰倒没觉得将香花宝烛交给金吒有什么,金吒是灵山前部护法,在灵山也是个位高权重的职位,由他拿给佛祖正好的。
见哪吒也不是真生气的模样,她又拉起他的手,解释道:“我把香花宝烛交给大哥,托他还给如来大法!”
哪吒嘴唇紊动半分,莫名其妙生出来的气早就消了,但还是哼了一声:“小老鼠精,你认祖归宗真快。”
这就大哥大哥叫上了。
但小白老鼠精一双手柔软温暖,和她这个人的性格一样软绵绵,摸起来倒是很舒服。
喜恰看出他消了气,也弯起眉眼:“你大哥就是我大哥,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哪吒曲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过,你也是我的灵宠。”
“对对对。”
她这样乖巧的态度,仍谁也不该生气了。
哪吒又看了灵山一眼,天色渐沉,前山没有掌灯,早已是空无一人,寂静清寒之意反倒叫人安心,这下郁气消散不少。
见她还拉着他的手,他手一抬,拖带着她也往前一步,故作正色道:“回家了。”
两人踏着雪离开,哪吒鲜亮的红衣映衬了雪落茫茫,将四处的苍白都染上了明快艳灼的颜色。
“你怎么来灵山了,小主人?”喜恰又问他。
哪吒步履一顿,踩雪声戛然而止,又哼一声:“不许问。”
“哦,好吧。”
......
小少年原是觉得先前说得嘴快,并没考虑到她法力低微,又犹自琢磨了半天。
要是她下界去玩儿,一点修为法力都没有,受人欺负了怎么办?
越想越不对劲,忙了小半天,又火急火燎收了手去找她了,云楼宫果然不见人影,却听宫娥说她向西去了,这才到灵山碰个运气。
这样想着,见喜恰回了天庭还牵着他手呢,哪吒捏了捏她手心:“你先老实待着。”
少年手劲大,下手没轻没重,一下将喜恰捏疼了,叫她皱起了秀气的眉。
“怎么啊?”
哪吒一顿,又缓下声音,不大好意思:“我还没忙完,待忙完这阵子再陪你。”
喜恰不需要陪,因此拧着的眉头仍没舒展下来。
“......罢了。”却又听哪吒叹了口气,“你自己玩也成,我将这个给你防身。”
少年的腕原是如玉藕白皙,手腕纤长却有力,撩开衣袖,手腕的金镯熠熠生光,极为绚丽。
喜恰哇了一声,这镯子她一直觉得很好看。
却见少年手心一翻,柔韧的红绸从袖间飞出,堆叠整齐,最后被他幻化成一条织金红发带的样子。
“这是混天绫,可翻江倒海,混卷万物。”见喜恰愣着没动,他替她将红发带缠在了头发上,绑了个发结,“你若是下界玩,可用它防身。”
三千青丝系红绳,明媚艳灿,将一袭清冷的白衣都衬得明亮起来。
喜恰才回神,抬头看他,兴奋地问了一句:“这么厉害,我能用它翻江倒海吗?”
“不能。”
“......”那他给她炫耀什么,喜恰激动的神色一下收回去。
见她的目光仍落在他手间的金镯上,他替她系好了发带,又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别看了,乾坤圈神力巨大,震荡乾坤之物,给你届时伤到你自己。”
乾坤圈混天绫本是一对,其威力都可崩日贯月,闹海降龙。
但乾坤圈更偏向于攻击,混天绫则是防御法器,才更适合喜恰。
喜恰摸了摸头发,自个儿见不着新发带,又向他解释:“我不是想要这个乾坤圈,是你戴着它太好看了,天生就该你带着,叫人挪不开眼。”
哪吒生得明艳恣意,骨秀妍清,肌肤比寻常仙子还要白上几分,方才掀起衣袖,喜恰瞧见他腕骨上有一颗朱砂红的小痣,随着他的动作又被乾坤圈遮掩住,犹抱琵琶,欲盖弥彰......
反正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