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就头皮发麻,忙摇摇头道:“就、就是杏瑛来找我,就在前?厅,你要一起就一起吧。”
不是,她怎么还?是说什么一起了?喜恰恨自己嘴笨,说话没利索。
少年眉眼微扬,唇角轻勾:“好。”
他神色自然,喜恰却下意?识看了看他的袖角,什么也没有藏。那他方才将手?背去?身后做什么?
这?实则是喜恰太想当然了,仙神要想藏匿东西还?不是一瞬的事,哪里还?会等她发现。
但哪吒的确藏了东西,因此触及她的目光,他也稍稍不自然了一下,咳了一声。
两人至前?厅,杏瑛见哪吒竟也来了,方才要张口说的话,一时有几分踌躇。
喜恰自然看了出来,想了想还?是道:“没事杏瑛姐,你有事且说,哪吒不会怎么样的。”
昔年被困天庭的事,一直是杏瑛的心结。
喜恰心知杏瑛并不信天庭之人,甚至隐有惧怕惶恐,可杏瑛要飞升成?仙,怎能?怕神仙呢?
不夜说得没错,若不能?直面心怯,就不能?突破这?一道瓶颈。
而且这?些日子与哪吒相处起来,倒觉得他挺可靠的。为了让杏瑛不那么忧心,喜恰还?是点?了哪吒一句:“你说是吧,哪吒?”
哪吒没明白这?其中弯弯绕绕的意?思,但很有身为喜恰心上人的觉悟,礼貌点?头,甚至又?扯出一分笑意?。
“对?。”
杏瑛看了看哪吒,心觉他比从前?和善了太多。又?看了看喜恰,抿着唇想了一会儿,这?下不再迟疑。
一抬袖,杏瑛拿出一件灵宝灵镜。
“你看这?是哪里。”
灵镜是许多妖精们都有的小法?宝,可以记载些山川风景,闲暇时拿来赏观。
但此刻灵镜中呈现的并非秀丽景色,而是一处被黑云笼罩的佛塔,塔下僧人骨瘦嶙峋,面如死灰。
不仅如此,还?有更多的僧人披枷戴锁,衣不蔽体,正被吊在塔外?的广宇处施刑。
喜恰愣住了,哪吒在她身旁也不由皱眉。
脑海里窜出一个?猜测,喜恰不确定道:“见僧人衣着乃是西域之处...难道......难道是祭赛国?”
浩大佛塔黯淡无光,众僧面色惨淡,万圣偷盗宝塔舍利,连累僧人,可不就是如今的场景......
杏瑛抿了抿唇:“正是。”
其实,之前?她们也讨论过祭赛国的事,宝塔舍利本是祭赛国国宝,由塔内僧人看守。
喜恰本只觉得万圣去?偷盗别国的宝物是件很不好的事,良善如她,实在没想到场面会如此惨烈。
“那日宴席后,铁扇要我随她去?一趟祭赛国。”杏瑛叹了一声,有些懊悔,“这?祭赛国原在火焰山不远,她曾去?过,心知万圣此举酿成?的恶果会比我们想象的还?重。”
她解释着:“因如今的祭赛国国王实在算不上一个?好国君,残暴不仁,滥用?私刑,万圣这?般盗走舍利,害得僧人受尽苦难。”
几人一下都沉默起来,却听哪吒指着一处,出声道:“看那儿。”
随着他的指引看去?,沙丘之上,广宇之间,有取经师徒几人正在穿行。
喜恰凑近了看,发现下一瞬猴哥突然变大了,原是他落在了佛塔前?,想来是先行探路,四处望去?,看着受刑的僧人,眼神渐冷。
“果不其然。”杏瑛抿唇,沉默片刻,“我们劝不听她,如此行径,终究要自食恶果。”
可是......
万圣不管怎么说都是杏瑛的千年好友,杏瑛如今虽是这?般说,但喜恰眼见她眉眼失落,一下子变得很难过。
她叹了口气,“我本想着来陷空山,求你与我一同去?碧波潭劝一劝万圣。可上回分明你与她闹了不快,是我考虑不周了。”
喜恰心情复杂。
心细敏感的小白老?鼠精并非看不出杏瑛的用?意?。两边都是杏瑛的朋友,两边她都想维护,最后左右为难,劝完万圣又?来劝她。
“杏瑛姐......”
其实喜恰心中对?万圣说她那件事真没那么在意?。
前?阵子刚被六耳抓了,后来又?见了金蝉子,又?去?帮了猴哥借芭蕉扇,总之很多事,已经顾不上那点?小芥蒂了。
才要说话,又?被杏瑛打断:“此事有取经人介入,也不该连累你。今日便不多叨扰了,我先告辞。”
“杏瑛姐要去?哪儿?”喜恰连忙捉住她的手?,不动声色问道,“自己去?碧波潭么?”
没等杏瑛回答,喜恰轻呼出一口气,“我们一同去?吧,还?可以先去?一趟祭赛国。”
杏瑛曾对?喜恰说,若被算计成?西行一路的九九八十一难,遇上取经人,这?是一件很可怖的事。
但后头喜恰真的遇上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吓人,毕竟金蝉子她认识,猴哥她也认识,天蓬和沙僧她都认识......
这?样说她好像一个?关系户,喜恰心想着。
但杏瑛却思虑过重,心中有怖,若要成?仙,她必须化解。
“可是......”杏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