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极渊之都的赫拉怎么想,厄洛斯这边总算是平稳了结。
虽然有些奇怪赫拉不知道为何如此迟钝,但能安稳结束便是好事。
他又换回了一开始的巫师打扮,神秘的感觉让伊娥很是好奇。
她对这个拯救了自己的神秘男性可以说是好奇心满的快要炸出来了。
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为何那一天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内心?他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为何要救自己?
厄洛斯的一切,对于伊娥来说都是一个谜。
无论是他的举动还是行为,包括他整个人,都像黑洞一般神秘,而又充满了莫大的吸引力。
但奈何,即使心中有着那么多的好奇,她依旧不是很好意思去跟厄洛斯搭话。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么多问题,是否会有些太过于唐突,会让厄洛斯有些不适。
所以她只能先小心翼翼的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等先见过父亲之后,再说这些事情吧。
刻克洛普斯驾着车往阿尔戈斯城赶去,而成功的消息早就由快马送到了伊那科斯的耳中。
待到厄洛斯他们慢悠悠的赶回阿尔戈斯城时,已是黑夜,迎接他们的是一列十分恭敬的国王卫队。
“几位贵客,还有伊娥公主,请随我们来。”
伊那科斯并没有欢喜的昭告全城,让所有居民都一同与之欢庆,庆祝他找回了爱女。
反而是十分隐秘的用心腹卫队,将厄洛斯和伊娥,从卫城的侧门引入,避开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父亲!”
看到坐在王座之上的身影,伊娥发出了惊喜的声音,但当她刚要冲上去拥抱自己的父亲时,却又停下了脚步。
因为坐在王座上的那个身影,实在是太过于枯槁和衰老了,以至于伊娥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昨天看见时,伊那科斯虽然比印象中衰老了一些,但还称得上是中气十足。
但只不过是一天时间而已,自己的父亲便枯槁的如同冢中枯骨一般,瘫坐在王座之上。
“父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伊娥下意识就想到了当时阿尔戈斯将自己父亲掷出去的事情,是因为这件事吗?
“伊娥,我的女儿”
浑浊的眼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倒映出伊娥的样貌,伊那科斯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握住自己手的少女。
“无需为我感到伤心,这只不过迟来了无数年的死亡而已,我早已有所准备。”
“而能在这最后,亲眼看见你回来,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或许是伊娥朝伊那科斯体内输入的小宇宙起了效果,伊那科斯的眼神也清亮了几分,摆了摆手。
“不用浪费力气了,我的女儿,我真的很开心能够再见到你,但现在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伱便放手吧。”
伊那科斯坐起了身,枯槁的身体上不断散发着死意。
就连头上戴着的桂冠,也被波及,开始泛黄并随之枯萎。
他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行将就木,死期将至。
如同鸡爪般干枯的手指抚摸了一下伊娥的头,触及到了她头上小小的牛角。
伊那科斯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笑容,抬起头来,看向厄洛斯。
“多谢你们,能够满足我这个垂死之人最后的心愿,而我也无以为报,只能浅薄的表达我的感谢。”
“即使如此,在最后,我还想要提出一个厚颜无耻的请求。”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如你所见,我已经是一个垂死的老人了,没有时间,也没有任何能力再保护我的女儿。”
“我祈求您,真诚的向您祈求,希望您能保护我的女儿,就像丈夫保护他的新娘一样,保护她不受任何人,或神的侵害。”
伊那科斯的声音十分虚弱,以至于分不出他说这句话时是诚恳还是焦急,只有衰弱与无力。
“我祈求您,这是来自一位父亲的祈求,希望您能保护她,在她面对难关时,赐福于她。”
女儿是一个父亲永远绕不开的心结,一个老父亲看到儿子挨打了,可能只会让他再练练。
但看来自己的宝贝女儿挨打了,那可谓是痛心疾首,觉都睡不好了。
伊娥的事情,即使伊那科斯死了,他都觉得自己下去了也得天天记挂着。
可惜他是偷渡客,灵魂根本没有归处可言,更无法再记挂与看着自己的女儿。
而面对伊那科斯的请求,厄洛斯并没有答应,反而是摇了摇头。
“你知道的,我并不能给你做出这样的保证。”
“她的命运只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我也并不能时时刻刻保护着她,因为即使是我,也只能够躲避而已。”
听着厄洛斯的话,伊那科斯的眼神微微有些浑浊。
他当然看得出来,是阿尔戈利斯人所信仰的赫拉,至高无上的天后赫拉,将自己的女儿伊娥变成了牛。
所以他才专门让心腹卫队从侧门将厄洛斯他们引入,为的就是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他不能让伊娥逃脱的讯息传出去,尤其是阿尔戈斯城中,还有着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