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我的呢?”
文才有些不忿,给钟玄的那本古书一看就很值钱的样子,他却什么都没有。
英叔打量了下他,一本正经:
“你适合别的方法。以后每天早晨绑上沙袋,跑二十里山路。”
“这样就能降妖伏魔了吗?”
文才满脸惊喜,他字都认不太全,那么厚一大本书确实学不来。这个方法虽然累点,好在简单。
谁知英叔没好气说道:
“这样你就算碰见妖魔鬼怪,起码跑得快!只要他们追不上你,你就安全了。”
文才感受到了师父满满的鄙视,深深低下了头。
钟玄思虑良久,还是决定暂时先不支付。
因为这事他有经验。
一张百元大钞,只要不被破开,能留在兜里很久。
但凡被换成零钱,就会不知不觉中连钢镚都剩不下,都不知道怎么花没的。
相同的道理,这一牛之力他目前还有大用。
一旦被消费了部分,等他回过神来,估计剩下的只有手无缚鸡之力。
到时候如果碰见邪物,他跪地上唱征服都没用。
“谢谢师父!”
回过神来后,他深深对英叔鞠了一躬。
且不说这本书对于自己来说是无价之宝,作用巨大。
单看里面的象征意义就明白了,英叔这是把真正衣钵交给了自己。
这让上辈子见惯了人前喊爸爸背后捅刀子的钟玄感动不已。
英叔见钟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点点头,受下了这一礼。
咚咚咚!
义庄大门被人敲个不停。
钟玄快步打开大门,发现是老街坊张叔。
“阿玄,你姑妈病了,托我带话让你回去一趟。”
“好的,谢谢张叔。”
钟玄有些犹豫,他记得按照电影里的剧情,任老太爷今晚就会因为他和文才的大意而尸变,还害了不少人命。
他本想今晚好好盯着,就算尸变也能直接干掉它,救人性命不说还能顺手混个经验大礼包。
可姑妈把他从小养到大,极其疼爱,这种时候不去帮忙又实在说不过去。
英叔见他看着棺材犹豫,以为他不放心文才守夜,颇为欣慰的劝道:
“快去吧,好好照顾你姑妈。这里我亲自守着,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已至此,钟玄点点头,骑上姑妈送他的自行车直奔镇上。
钟玄离开后,英叔也把文才撵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对着棺木枯坐了很久。
有件事他没告诉钟玄,每个门派所画符咒使用的笔锋笔势各有特色,旁人很难模仿。
他虽然只瞟了一眼引雷符,却感觉符咒风格和茅山一派很像。
如果真的是自己师门的人所为......
英叔站起身,双手较力,推开了棺材盖。
他伸手扒开尸体的衣领,想要看个真切,却突然感觉指尖一阵剧痛,然后头晕目眩昏倒在地。
任老太爷突然睁开双眼,直立而起,一步就跳出了棺材。
他见英叔昏倒在一旁,缓缓张大嘴巴,俯下身去。
刚要咬下,英叔脖子上的八卦玉石泛起阵阵毫光,直接将任老太爷打飞了出去。
任老太爷立起身低吼一声,却也不敢再停留,几个蹦跳就飞出了义庄。
......
义庄毕竟是存放尸体的地方,地处镇子边缘。
毕竟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不太愿意跟死人当邻居。
除了陈阿婆家。
姑妈家更是离义庄有很远一段距离,钟玄想快去快回,就抄了小路。
“他滴膀胱,他滴膀胱,好似好似星星发光......”
钟玄坐在崭新的二八大杠上,在昏暗的树林里不紧不慢的骑着,突然听见一阵歌声传来。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碰见脏东西了。
钟玄怀着两份忐忑三分窃喜还和五分期待,大吼一声:
“吵什么吵,街坊邻居不用睡觉了?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歌声戛然而止。
一阵阴风刮过,四个轿夫抬着喜轿子挡住了前行的路。
轿夫身穿黑色寿衣,头戴瓜皮小帽,面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脸颊抹了两大团红色的胭脂。
就跟给死人烧的纸人一模一样。
轿夫站定之后,喜轿子微微倾斜,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从轿子里缓缓走出。
钟玄抬眼一瞧,正是那个遗照上面的姑娘。
他背后阵阵酥麻,毕竟第一次见这玩意儿,要说心里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上不行啊,要是连这些个小鬼都不敢对付,还怎么诛杀顶级邪物通关。
好在‘一牛之力’给与了他莫大的信心。
那姑娘见钟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顿时羞涩地用手帕遮住了脸。
呦,脸皮还挺薄,那就好办了。
钟玄深吸口气走上前:
“这位姑娘,这大半夜拦路所谓何事啊?”
姑娘蹲身施了一礼,羞涩道:
“奴家白日曾受公子一香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