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家里人今晚都早早睡下了。
她纠结半晌,最终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电筒,咬咬牙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外似乎有些阴冷,阿珍忍不住抱起手臂,向父母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算了,还是别吵醒他们。
爸爸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阿珍打开手电筒,循着人声走下楼梯。
路过沙发的时候,她特意用手电筒照了一圈。
亮白色的光圈下,只有一张空荡荡的沙发,却不见钟玄的身影。
难道是他?
深更半夜不睡觉去唱大戏,别是个神经病吧!
阿珍本来就休息的不太好,想到这个被半夜收留的陌生人非但不感激,还故意弄出噪音来打扰大家,顿时觉得气愤不已。
愤怒是种很奇妙的情绪,大部分时候都能盖过恐惧。
就比如此时的阿珍。
阿珍仔细辨认了下声源,确认来自于地下室方向,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进了门,又走过一段稍显狭窄的楼梯,眼前豁然开朗。
阿珍惊奇地发现,偌大地下室里,竟然有亮光。
“哇呀呀呀~”
借着朦胧的光亮,隐约可见有个身穿戏服的人,将关刀舞的上下翻飞,口中还不断唱念。
来不及多想,阿珍举起手中的手电筒对准那人,大声斥责道:
“谁让你四处乱跑的?这都几点了,你还故意弄出噪音来打扰大家,连点做客的道理也不懂吗?”
唱戏的声音陡然一僵,那人朝阿珍看了过来。
手电筒的灯光下,出现了一张浓墨重彩的脸谱。
他似乎非常愤怒,眼中满是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