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不负莲花郎之名,若硬要找他容貌缺陷,或便是他皮肤失于血色,脸色苍白如雪,甚至比身上裹着的白狐狐裘上面的白狐毛更为苍白。
崔珣饮下烧春酒后,不由掩袖咳嗽了两声,他放下袍袖,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他眼尾有些上挑,明明是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目,但眼中却淡的没有半点情绪,守岁宴的丝竹声喧嚣阵阵,麟德殿燃烧的沉香和檀木香味飘散到丹凤门之外,朱雀大街上跳着驱傩舞的队伍纷扰鼎沸,极致的喧闹与这荷花池诡异的静谧,形成了鲜明对比。
崔珣拿起地上的银酒注,倒入金杯中,又是一饮而尽,如此饮了数杯后,他已是有些醉意,再次倒酒之时,手上一个没拿稳,金杯竟然咕噜噜掉入了荷花池中。
崔珣醉眼朦胧,他伸手去捞金杯,只是手伸入荷花池中时,却没捞起金杯,而是触到了一个滑腻冰凉的物事。
这物事如丝绸一般柔软,不是金杯,却好像是人的皮肤,那物事触到崔珣的手掌,慢慢张开,抵住他的手掌,和他十指交缠,就似是女子柔弱无骨的纤手,与情郎的手指缠绵交叉一般。
崔珣还分明听到水下传来一声幽幽轻叹:“等到你了。”
若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已吓的逃离,但崔珣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神色无异,恰在此时,一个内侍提着宫灯沿路唤着“崔少卿”寻来,水下贴着崔珣的手掌慢慢离开,崔珣却一挑眉,伸手去捞那水下纤手,只是一捞之下,反而捞出了那只掉入荷花池的金杯。
那内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