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给他医治?”
哑仆焦急的比手画脚, 医师叹道:“唉,他说自己可以上药, 便将某赶走了, 某已将伤药留下, 老翁, 其他的, 某也爱莫能助了。”
医师叹气着走开, 哑仆看着紧闭的门缝中透出的荧荧微光,他也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摇着头离去。
两人都没看到,窗下一直站着一个穿着红白间色裙,梳着双鬟望仙髻的纤柔身影,那身影透过绿色窗纱,望着卧房,她站在窗下站了很久, 最后似是下定决心,推门走了进去。
残灯影摇, 崔珣趴在榻上, 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透了墨发, 几缕发丝黏糊糊地贴在脸颊上,背上官服破破烂烂贴在身上, 布屑已经混入血肉中,看起来甚为可怖, 他双眸紧闭,若非还有微弱呼吸声,李楹甚至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她坐在榻边,眼前这副血腥情景让她有些头晕目眩,一百笞杖,让崔珣背上皮开肉绽,几无完肤,一条条淋漓血痕叠加,李楹甚至可以看到血肉中的白骨。
李楹从来没有责罚过宫婢,她从没见过这么多血,也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伤口,她心中着实有些害怕,但再怎么害怕,她也不能见崔珣就这样死了。
更何况,崔珣这刑罚,是为她而受的。
李楹颤抖着伸出手,想先将崔珣的衣衫脱下,但本昏昏沉沉的崔珣却忽抓住她的手,他手腕绵软无力,李楹轻飘飘就能挣脱,可她没有挣脱,只是跟崔珣解释:“我要给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