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酒肆二楼雅座, 则端坐着两个穿着绯色常服的年轻郎君, 一边观赏着朱雀大街的繁华景象, 一边闲话对酌。
两人不知道说到些什么,气盛点的年轻郎君愤愤掷下金杯:“崔珣擅挖官道, 我连上了十封奏疏弹劾他,但却如石沉大海,真是可气!”
这年轻郎君正是在守岁宴上不忿崔珣的国子司业卢淮,他如今已调任大理寺少卿,而调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送了个莲花纹凤首酒注给崔珣, 以表讽刺。
另一个年轻郎君则面目谦卑,正是守岁宴上说崔珣以色侍人, 色衰就会爱弛的黄门侍郎王暄, 他劝卢淮道:“怀信,这奏疏, 我劝你不用上了,太后压根没有惩处崔珣的意思。”
卢淮一怔:“为何?崔珣不是都被太后打了一百笞杖, 而且褫夺官职了吗?他在太后那边,应是失了宠啊。”
“就算他失了宠, 但我料想,太后此次,不会惩处崔珣。”
卢淮沉吟,王暄是黄门侍郎,是圣人近侍之臣,对于上意的揣测,比他要高明很多,他道:“愿闻其详。”
王暄抿了口葡萄美酒:“你可听闻昔日天威军虞侯盛云廷尸首被挖出一事?”
“略有耳闻,听说是崔珣从通化门外的官道挖出来的。”
“他的尸首,如何会在官道里呢?”
卢淮又是一怔:“不是说被山匪劫杀吗?”
王暄暧昧一笑:“是与不是,这我不敢说,但是天威军的主帅郭勤威,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