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笔在指间处转上一圈,沈凝烟盯着干干净净的课本出了神,好像上面的文字插图都扭曲成文字游戏里的角色。
【贱人,你身为正室,居然心狠手辣至此。】
【不是啊!娘子。我绝不会是如此恶毒的人。】
【那你解释一下怜倌的胎是怎么落下的?不过是个外室,也值得你大费周章地将我调走,然后下了如此狠心的命令。我都已经向上堂(母亲)大人保证不会认下怜倌的孩子,而是过继给隔房的三娘,将怜倌送回老家养着。可即便如此,你也容不下他们父女,非要做这丧尽天良的孽事。】
【娘子既然知道我没有陷害怜倌的必要,又为何给我扣上这样的高帽?我嫁给你这么些年,不说贤良淑德之至,但也没有对不起你们X家的地方。你上任鄂城需要知心人在一旁伺候,我替你讨来良家子为偏房,独守空房三年都无怨言。你喜欢公爹父家的庶出郎君,我就是再不满,也得端出正室的气度,替你纳了他,还要忍受他的蹬鼻子上脸,仗着公爹的偏爱在大房的后院里耀武扬威。】
【娘子,举头三尺有青天啊!难道我真的天生命苦,注定遇上薄情寡义之辈?】
【你若是嫌后院里的郎君们伺候不好,无论是从民巷里抬一个,还是从牙爹手上买一个,我都没意见。可你偏偏脏的臭的都往家里拉,还要让我女儿和一个娼倌的女儿互称姐妹。你说说,这像话吗?这像是一个读书的亲娘做得出来的?】
【我今天就是拼着被下堂的风险,也得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一一说清了。】
【少爷,少爷您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