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金斯莱·巴沙克蘸了蘸墨水,在羊皮纸上写道,“我很抱歉之前您拜托我调查的那件事情我没能进行到底。他们找到了我的在麻瓜学校上学的孩子,并且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翻倒巷的标记。我知道这是一个威胁。我的母亲在我回来之后也告诉我,有个很奇怪的人找过她。他们让她转告我,我不要再查下去。老实说,我有些犹豫了。我相信您,邓布利多教授,就像相信我的父亲。但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如果那个住在翻倒巷的驼背男巫身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调查下去。
诚挚的,
金斯莱”
写完之后,他把信绑在了猫头鹰的脚上,告诉它把信带到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
猫头鹰飞出去之后,金斯莱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也许他根本就不应该犹豫,他应该不顾一切地查出真相?也许他的拖延会影响邓布利多的计划,某个很重要的计划...
金斯莱没有不安太久。
仅仅过了几个小时,猫头鹰就带来了邓布利多的回信。
回信很短,只有短短两行:
“放弃它,我的朋友。我不会要求你为了任何计划牺牲你的家人。如果有,请不要再信任我。”
魔杖店里。
巴德聚精会神地绘制着新一批魔杖内部的魔法符文。陈守熹坐在一旁,认真地记录着几个测试符文的性能。巴德的这一批魔杖都是同样的杖芯,同样的杖木,分了三个尺寸,以适用于不同身高的人。
巴德制作的魔杖一向如此。如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像服装店一样...
“砰——”的一声,在两人都专心工作的时候,魔杖店老旧的大门被狠狠撞开。
陈守熹怀疑折扇脆弱的木门能不能够承受住如此猛烈的撞击。
一个披头散发,神情狠厉的女人站在了柜台前。
她卷曲的黑发一直垂到胸口,由于没有精心打理而有点遮到眼睛。微微张着的嘴唇有着血液一样的红色,看起来像是刚刚吞下某种猎物——那不是新鲜的血液,而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旁流淌着的红色液体的颜色。她的一对细长的眉毛和一双眼睛高高挑起,头也扬着,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宣誓着她的傲慢。
见到她的第一眼,陈守熹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她是伏地魔最忠实的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他在哪,该死的酒鬼!”贝拉恶狠狠地瞪着巴德。
“嘿,我劝你冷静点儿,女人——如果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信息的话。”巴德显然对贝拉的态度不满,“你瞧,我甚至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说话,混血种——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他派人来...”
“不好意思,如果您觉得和我对话降低了您的身份的话...高贵的女士,”巴德把“高贵”两个字咬得很重,显然是在讽刺,“那么请离开吧——哦,对了,别忘了给我的门留下一点小小的赔偿...”
“Crucio(钻心剜骨)——”
还没等陈守熹看清,贝拉就已经抬起不知从哪里抽出的魔杖,指向巴德,完成念咒。巴德的魔杖一直被他握在手里,可是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抗,贝拉的咒语就已经击中了他。
“啊...啊...”巴德猛地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接着响起。
陈守熹心里一颤,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穿越时噩梦般的一个星期。
贝拉的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陈守熹看得心里一阵发凉。
她感觉到自己必须阻止眼前这个人。必须。
“我知道他在哪!”她大声喊着,“停下,停下!”
“那就说啊,他在哪?”贝拉的魔杖依然指着巴德,脸上带着笑容。
陈守熹知道,在她说出什么之前贝拉不会停下。
“他在...”
陈守熹感觉到手臂上一阵灼烧。
该死!她不能说谎!
陈守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说谎会阻止黑魔王在征服死亡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也许吧...
陈守熹来不及思考,她每犹豫一刻,巴德就会受到一刻的折磨。
“他在霍格沃茨...”
陈守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样把这个信息说了出来。她甚至没来得及考虑后果。
牢不可破咒没有警告她。伏地魔这时的位置并不在陈守熹需要保守的秘密的范畴。那不是陈守熹因为看书而获得的知识,最少不完全是——伏地魔在暑假的时候可没有对陈守熹隐瞒他即将前往霍格沃茨。
贝拉轻轻一挥魔杖,倒在地上的巴德停止了抽搐。
她将魔杖点在自己的手心上,随意地把玩着,轻蔑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巴德,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接着又将目光转向了陈守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这么说,你就是黑魔王很看重的那个小女孩?”
陈守熹不知道贝拉是从哪里得出她很被伏地魔看重的这个结论的。为了防止眼前的疯子随时因为不爽而对她或者巴德来一发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