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屿承开门进来,他将手中温热的牛奶放在书桌上,无意之间扫了一眼,陈橙子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笔。 他没有太在意,手搭在陈橙子的肩膀上,“牛奶。” “谢谢老公,老公辛苦了。”陈橙子偏头,她白皙若瓷娃娃一般的脸颊上漾着清甜的笑容。 此时此刻,她享受着爱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 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会幸福吗?当初来带他走的叔叔阿姨看起来是很不错的人,应该会好好待他吧!会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吧! 她现在很幸福,她有一个很疼爱她很尊重她的丈夫。 徐屿承的出现,抹平了她重生以来缝缝补补出现的伤口。 徐屿承垂下眼帘,那双黑曜石瞳孔温柔中带着宠溺,“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要去现场吗?太阳狠毒,小心中暑。” 陈橙子挽着徐屿承的胳膊,两人回到了卧室。 临走之前,徐屿承扫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废纸。 关灯。 夜静悄悄的,连偶然的一阵风声都显得格外突兀。 第二天一大早徐屿承就出差走了,陈橙子由阿瑞斯开车送到公司,徐屿承说了,他不在家,必须有人保证她的安全,不能拒绝。 坐在车上,陈橙子又开始陷入犹豫和焦虑当中,她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手机壳边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手机里的通话记录那一串红色的数字,都是昨晚打的。 她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打了。 三番四次的打扰确实不太好。 电台里播报着一条紧急消息。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今天我们的电台收到了一个母亲的求救,她十七岁的儿子不幸身患骨癌,现已在金城中心医院接受治疗,需要匹配合适的骨髓,希望有能力的爱心人士可以帮助这位花季少年……” 陈橙子眉心拢起。 “阿瑞斯,关了吧!”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越是听这种痛苦,她就越是反复回想自己的经历。 无论她怎么劝慰自己,内心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被抛弃了。 仿佛她的人生就是从被抛弃开始的。 阿瑞斯关了电台,车内很安静,直到陈橙子到了公司要下车,他给了陈橙子一张名片。 “太太,这是您要的名片。” 陈橙子刚打开车门,从外边看可以看到阿瑞斯。 “什么名片?”她接过来,低声读出那行字,“羽烟建筑设计工作室”。 这不就是昨天她找的那个人吗?名片! 阿瑞斯便传达徐屿承的话,“徐总特意交代我早点交给太太,他说如果太太欣赏设计师,可以问问对方有没有空帮忙设计婚礼场地。” 陈橙子只觉得一瞬间自己被幸福包裹着,脸颊脖颈之下,有股温暖的风吹过。 徐屿承真的,真的,真的对她太好了。 她握紧了手中名片,迫不及待到了办公室就拨打了上边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那几秒钟,她飞速组织语言,她既要准备迎接老朋友,又要准备陌生人。 “您好,羽烟建筑设计工作室。” 陈橙子又惊又喜,好似她长久的期待终于得到了回应,清了清嗓子,“您好,请问你们的首席设计师——就是,给本美医疗策划酒会场地的设计师在吗?我是本美的项目负责人,具体有几个点还需要和他本人核对一下。” 她甚至语无伦次,激动地没有好好组织语言。 “抱歉,他昨天刚好去了山上,您可能联系不到他了,有什么细节我可以派其他设计师和您对接,我们其他设计师和总监是同门,沟通起来无障碍。”这个结果她其实有心理准备。 陈橙子乘胜追击,“我方便问一下他的私人联系方式吗?” 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只知道当时就叫他C先生。 他的姓,首字母也是C。 施。 “这个我要过问一下,这样吧!您把您的微信给我留下,如果我们首席这边没问题让他主动加您就好。” “好,谢谢。” 陈橙子挂了电话,激动的心情不亚于联系到了一位几十年没见面的好朋友。 她查了很多资料,网上关于这个工作室的信息少之又少,但作品倒是不少。 她甚至到app上查了公司法人,古董,并没有以C开头的人,更没有姓施的人。 可也许他跟着新的家人姓了呢!多正常。 陈橙子暂且放过了这件事,她去了场地上过目,这是一个半露天的场馆,设计成了船的样子,两边露天,一到晚上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夜空,环境清幽静谧。 这次的酒会主要就是请之前做过医美的一些公众人物来做代言,美其名曰技术精进展示交流会。 场馆全部用花点缀,就连今天她来过目,插着的都是鲜花。 陈橙子总是乐于给徐屿承分享一些日常碎片,随手给徐屿承拍了一张场馆的照片。 陈秘书:[彩排都是鲜花,不愧是本美,大气!这搞得我不想离开了。] 徐屿承秒回。 徐总:[最高品质的搭配,迎接最高端的客户。] 徐总:[主题花墙准备了吗?拍照打卡活动是宣传的不二之选。] 没有在最显眼的位置看到花墙,看来那个人的事情确实干扰到了陈橙子,不然她一定会考虑到这里。 陈橙子立刻思考了徐屿承说的这个方案,又回归了陈秘书的本职工作。 如果让人站在场地中央被各种颜色的玫瑰包围,无人机降低而人抬头,做成慢动作,这个拍照打卡方式会不会更好。 陈秘书:[你稍等一下,我给你拍。] 她“噔噔噔”跑上了三楼,踮起脚尖,手已经按了拍照键。 忽然发现何二少正站在那个圆心里。 他正抬着头看自己,怀里还抱着一束阳光百合花,挥了挥手。 陈橙子整个人静止在那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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