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唐毓问。
嗯……这件事情怎么和人类解释呢?这个是有些难以解释的。
总而言之,概括来说,反正就是!
桑昭恶狠狠道:“我要把这难吃的糕埋给地球,我要报复社会,我请所有人所有动物一起吃!”
唐毓张张嘴,又闭上了。很明显他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很幼稚的报复方式,但是挺好的,除了桑昭本人外,并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唐毓想想,觉得倒是也行……实际上,这么做还挺环保的,化作春泥更护花嘛。
他也不好只是瞧着,就帮着桑昭一起弄。
其实,他是有些溺爱桑昭的。就像是那种熊孩子的熊家长,孩子被地板绊倒了,家长使劲殴打几下地面,嘴里说着“叫你绊我家小孩”的这种谴责话语。
唐毓给坑里埋土,感觉现在自己有点儿这个意思。
虽然没说,但这个动作,难道不明晃晃的就是“叫你给我家小孩吃难吃的”“全地球人都来尝尝”“他心情不好所有人速速陪葬”的意思吗……
他心里吐槽,动作却蛮快,颇有一副助纣为虐的意思。
“……所以,你就陪着他在荒地埋了一块难吃的发糕?”
说这话的是被唐毓叫过来的副总。
他和唐毓是许多年的朋友,在唐毓把整件事情都和他说了之后,他下意识不可置信地反问。
唐毓点点头。
副总听完唐毓的讲述,又愣了一下,先是哧哧笑了一会儿,又转成哈哈大笑,笑到捂着肚皮瘫倒在唐毓家客厅的地毯上。
唐毓臭着脸:“我叫你过来是请你帮我分析一下,不是叫你在这里捡笑话的。”
“唐毓,真的,咱俩上大学就认识,这么多年,我没见你有这么傻乎乎的耐心能干这么蠢的事情。”副总喘口气,把气喘匀了,和唐毓这么说。
“我是因为没谈过恋爱,才请你过来帮忙的。你再笑,我就把你撵走了。”唐毓冷冷地道。
可副总一点都不怕,他更乐了。
“不行了,我当时怎么不在呢?不然我一定给你拍照,嚯,唐总挖坑埋发糕,往后八十年我都有你个把柄了!”
唐毓却有些走神,沉默了一下,只是说:“不是把柄。”
“那才不是把柄。”唐毓重复着又说了一遍。
他的目光清凌凌温柔下去。
和桑昭在一起做的每件事情,哪怕蠢一点笨一点说起来啼笑皆非一点,但也绝不是把柄一样的事情。
是很有趣、很可爱、很值得铭记的美好回忆。
他这么一温和,副总的态度也端正了一点。
副总也是真心想帮到唐毓,他仔细想想,问:“所以你确定是对他有意思喽?”
唐毓觉得,“有意思”这个说法,不严肃,显得不那么认真,也不那么正经。
他严肃、认真、正经地想,不用“有意思”这个词,而用“心动”,会正式多了。
心动,他对于桑昭的心动,是切实地存在的。
唐毓目光放空着,说:“一种,干净的,纯粹的,喜欢。”
“你知道我之前上学的时候,就是很书呆子,满脑子都是周考月考期中考期末考中考高考都要考个好成绩,完全没有别的想法的那种性格。”
唐毓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我的青春里根本没有心动这个词,一直是灰暗晦涩的,压力很大。”
而桑昭,就在他已经度过了他人生里全部的,灰蒙蒙的青春期后,横空出世,跳跃着奔他而来。
唐毓形容起来,说起他和桑昭的遇见,笑着道:“像是我半死不活的成年人日子里,抓住了迟到十年,但终于到来的绚烂的青春期。”
副总听到这里,目光都复杂起来了。
他往人家客厅里地毯上一坐,直接开嗑。
唐毓缓缓地分析着自己,仔细地说着:“那种,朝气蓬勃,热烈明灿,对我而言甚至是有点陌生的感情。”
“他,和他的家庭,他的一切,都夺目又绚丽。”
说到这里,他像是还有些纳闷呢,和副总吐槽说:“我这两天觉得策划案和死报表都没那么可恶了,我做ppt的时候居然会笑起来,我简直不像是我了。”
唐毓怀疑似的问:“你说,我是不是被工作虐待得有些变态了?”
副总一针见血,直接说道:“不,你不是变态了,你是恋爱了。”
副总使劲咂咂嘴,为了唐毓的改变而震撼。
不过呢,对象是桑昭,他对桑昭的印象就像是对小学生的印象,就导致他又委婉地说:“但我没明白,他是不是有点笨笨的……”
唐毓瞪他一眼,显然是不允许他这么讲桑昭。
可想起桑昭,他又抿着笑意,靠在沙发上,低头看看自己的指尖。
“人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呢,你看,他不是一样很开心吗,他、他家里人,都很快乐。”他为桑昭辩解。
辩解完了,又感慨自己:“……我好像就没有一刻松懈过,一直在努力,学习、考试、创业,我压力大到抽烟失眠,夜幕过去是黎明,天亮起来,天一次一次地总会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