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京城安身立命,不仅仅是只有一个显赫的家世。捞钱,才是最重要的。
孙星云只想着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只对万恶的金钱感兴趣。
败家子在绣巷开的那家家具店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要知道,孙星云做的那些图纸,可都是思维超前家具。
明清家具无论款式、舒适性都优于大宋。孙星云给木匠的图纸,做出来的这些靠椅、圆凳、四方桌、八角桌都是供不应求。
这还都是浮云,樊楼和附近酒楼也来预定了大量带转盘的圆桌。
这当然也是出自孙星云的手笔了,转盘桌子最适合酒楼。宴请宾客的时候可以将菜放在转盘上,取食方便,尤其是人多的时候。
家具赚了不少钱,孙崇文也就不管了,随他造吧。
卫国公家以前变卖那些田产都赎回来了,而且还置办了不少新的肥田。
这日败家子又在翻箱倒柜的鼓捣那些田契地契,管事刘德旺见势不妙,撒丫子跑去告诉孙崇文去了。
孙崇文一听大惊,这混蛋一摸田契肯定没好事。于是风风火火的回到后院,孙星云正在翻箱倒柜。
“云儿,你这是作甚?”孙崇文看着一屋子的狼藉。
“败家!”孙星云头也没抬:“把田契地契拿出来都卖了它。”
动了孙崇文的命根子,孙崇文又惊又怒:“我的祖宗哎,你又折腾什么?”
“救人啊救人,”这次孙星云终于抬起了头,手里抱着一堆田契:“我得救人。”
拿田契救人?什么鬼。
“救谁?”
“张国公夫人不是病了么,眼睛看不见了。我把田契卖了,给她治病。”
孙崇文立刻慌了:“她家治病凭啥咱卖田契,再说什么病需要这么多钱?”
孙星云嘿嘿一笑:“老东西,我是吓吓你的,记得盐矿用的那活性炭么。”
孙崇文点点头:“记得啊,作甚?”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本来这活性炭是你家儿子我弄出来的。若是咱家霸着活性炭加工,早就富可敌国了。”然后孙星云悄声道:“官家不是个东西,把活性炭弄成归朝廷所有,结果呢,你儿子我屁都没捞着。这次孩儿又发现了一个大商机,若是成了,咱家可就又发了。”
一听说发财,孙崇文也顾不的这混蛋敢骂官家不是东西了,实际上孙崇文在也觉着赵祯就不是个东西。若是孙家来坐活性炭生意,岂不抓住了大宋盐铁命脉么,孙家早就发大财了。
“云儿,你跟爹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大生意?”
“琉璃。”
“琉璃?”
“没错,也就是玻璃,孩儿有一法子,能将琉璃变成透明的。还可以做成镜子,张国公夫人戴上它,就能看清楚东西了。老东西,你有没有眼干眼痛视力模糊还抽抽?”
孙崇文想了想,又不太确定:“好像有那么点。”
“成,回头也给你做一副。”
父子俩这幅嘴脸似极了一对奸商,孙崇文悄悄将他拉到一边:“云儿,我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感觉很高明的样子。”
孙星云把眼睛一瞪:“岂止是高明,简直就是高大上。这事咱爷俩得保密,要绝密。我要在西郊开个矿,弄个咱家自己的窑厂。这事要是被官家知道,又改成朝廷经营,那还有咱家什么事。”
孙崇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往四周一望,生怕隔墙有耳,随即低声道:“孩儿,你就说怎么做吧。”
“开窑厂需要钱吧,咱家府里那点钱够个屁,所以我得把田产和地契再给卖了,这样咱开矿就有本钱了。”
孙崇文立刻明白了,他插着腰冲门外喊道:“德旺,德旺!”
管事刘德旺屁颠跑来:“国公爷,有什么吩咐?”
“家里田契,地契,铺子啥的都给我找出来,让云儿拿去变卖了。”
“啥?”刘德旺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若说败家子这么干不足为奇,怎么卫国公脑子也抽抽了。
“啥什么啥,快不快去!”孙崇文一跺脚。
刘德旺哭丧着脸:“国公爷,这咋又变卖家产了,祖上会怪罪的。”
还好,孙崇文没有败家子这么混蛋,他还是与有些涵养的,并没有骂刘德旺。
“去吧去吧,卖了,全卖了。”
想了想,孙崇文又有些害怕起来,他转身对着堂上的祖先画像拜了拜:“祖宗保佑,非是子孙不孝,实乃为了孙家发财,还请不要怪罪。”
刘德旺苦着脸,这怎么连卫国公都成败家子了。卖田卖地,不孝子弟!
很快,卫国公府变卖田产的事又传遍了京城。
许多人闻风而至,都想分一杯羹。
卖田,孙家向来都是出手大方的,如果买了他家的地,能赚一笔不小的钱。
可来的人多了,价格就炒上去了。好在孙家的都是上好的肥田,靠近水源土地又肥沃。
很快,十余万贯的家产被变卖。孙家,再次名震京城。
败家子又卖地了,为什么是又?
这厮以前卖过,还大赚了一笔。
那这次会不会又会大赚一笔?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