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侍卫,都是负责保护皇后娘娘安全的。若是被他人闯入大殿,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皇后娘娘无恙,你也是个失察之罪。若是遇到刺客,你身为侍卫保护不周,更是罪不容诛。
“瞎了你狗眼啦,老子都认不出!”
“盐铁使,没有皇后娘娘召见,你私闯宫殿,便是犯上作乱。”有人认出了孙星云。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多大了、可曾婚配、干什么的、说!”
败家子一番胡说八道声中,那侍卫有些凌乱。
还好,后面孙崇文带着侍卫上来了:“奉陛下旨意,前来保护娘娘。”
那侍卫一看是卫国公,再看他手里虎符,吓得慌忙退到了一边。
败家子还在不依不饶:“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吓得慌忙躬身:“小人奉命行事,还请盐铁使多多包涵。”
对方服软了,败家子觉得挽回了面子,当下不再理会那侍卫,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瑶华宫内。
那侍卫吓得赶紧擦了擦汗,都知道这败家子睚眦必报,适才得罪了他,幸亏没说出自己的名字。
其实这侍卫想多了,后面跟着来的铁锤拍了拍他:“这位兄弟不必紧张,我家小公爷是与你说笑。你们职责所系,这么做是应该的。”
那侍卫大喜:“多谢理解,还请跟盐铁使说说,小人实在无意冒犯。”
后面跟着来的石头不耐烦的道:“都说了是跟你开玩笑,你这人这么不经逗。”
那侍卫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曹皇后眉头微微一皱:“卫国公,你与盐铁使来这作甚?”
孙崇文刚要回答,孙星云走上前去说道:“回禀皇后娘娘,陛下得知有山贼在附近出没,为保二位娘娘安全,是以派臣等父子二人来保护娘娘。”
孙崇文一愣,不解的看在儿子,孙星云冲他摇了摇头,孙崇文当下不再说话。
“山贼?我带着侍卫出行,什么山贼如此放肆敢动皇家。”曹皇后微微恼怒,不明白什么意思。
小小山贼再猖狂,也不敢动皇家仪仗。禁军一到,怕是让他们寸草不生。
孙星云施礼道:“皇后娘娘,确实有山贼出没,不过路上已经被臣给打发了。陛下关心娘娘,让臣等父子二人以护周全。这个净妃娘娘回宫是大事,可否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都是官面上混的老油条,孙星云这么一说,曹皇后便知道另有隐情,她喝退左右:“你们都退下。”
孙崇文也对身边侍卫说道:“你们都到宫外守护,防止贼人作乱。”
众侍卫面面相窥,光天化日之下哪儿来的山贼。但国公爷吩咐不敢不从,众人出了瑶华宫,都到宫外候命。
郭净妃也让道姑们都去了偏殿,大殿内只剩下两个嫔妃还有孙崇文父子以及孙星云身后几个狗腿子。
阎文应咧了咧嘴勉强装出一副笑容,然后他也想溜。
“阎都知,你留下。”孙星云淡淡的说道。
阎文应尴尬一笑:“盐、盐铁使,既是山贼作乱,奴婢先、先退下吧。”
狗腿子上前,堵住他的去路。
阎文应做贼心虚,只好退了回来。他慢慢缩到桌角,想把桌子上那个酒壶假装打翻。
“站住。”他的鬼心思岂能瞒得过孙星云:“阎都知,你这酒壶里的酒,是从何而来?”
曹皇后个郭净妃面面相窥,一时不解其意。
阎文应陪着笑:“净妃娘娘喜好桂花酿,奴婢便从、从宫里尚食局给、给带来一些。”
孙星云笑了笑:“是么,石头铁锤,既然阎都知有这份心意,你俩就把这壶酒给他灌下去。”
阎文应吓得面如土色,无助的看着郭净妃。
郭净妃大怒:“盐铁使,你这话什么意思?”
“娘娘,这酒有问题。”孙星云指着酒壶。
此言一出,曹皇后和郭净妃脸色大变,阎文应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下毒,乃是宫中大忌,为避免引起骚乱。孙星云没有将事情张扬出去,只说是为了防止山贼。
其实这京城重地,哪里敢来的山贼一说。
孙崇文这才明白,自己儿子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这种事最好越是隐秘越好。不然若是传将出去,那可是满城风雨。
宫中勾心斗角,什么阵势没见过。郭净妃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她冷冷的看着阎文应:“阎文应,说罢。”
阎文应吓得屁滚尿流:“娘娘冤枉,冤枉啊娘娘,这、这酒没有毒,没有毒的啊。”
孙星云微微一笑:“没毒?铁锤,这厮既然说是没毒,你们便把这壶酒给他灌上。”
两个狗腿子过去架着阎文应,石头拿过酒壶,铁锤撬开他的嘴。
阎文应大惊挣扎,孙星云冷笑一声:“阎文应,你若是肯说出你的幕后主使,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阎文应瑟瑟发抖,可还是咬着牙:“没、没有人指使,是、就是奴婢自己下的毒。”
“灌下去!”孙星云大喝一声。
石头拿着酒壶就要给他灌上,阎文应还在挣扎着:“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干的。”
这厮宁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