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突然问了句:“大斌在死前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来过你这里?”
贾会计一听顿了下,随后对着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进去。
一楼有会计室,二楼有值班室,保险柜就放在值班室里。
我们进了值班室的时候,贾会计正在给我们泡茶呢。
我说:“大晚上的就不喝茶了,我们来这里是因为黄喜梅特别想知道大斌是怎么死的。”
贾会计点头说:“那天晚上大斌从警局出来之后,看我这里亮着灯,确实来了我这里。我俩主要还是聊了关于我家女儿的事情。”
我说:“没聊偷牛的事情?”
“也聊了。”
我追问:“聊啥了?”
“就是说牛要么在山里,要么就是通过铁路被运走了。我们这里的运煤车一路直奔秦皇岛港,半路根本不停,大斌说要是牛背运走了,只有一个地方,就是秦皇岛港。他还说,要是有必要,可以去秦皇岛港调查一番。”
我说:“那可就太远了。”
贾会计说:“要是能坐运煤车的话,也就很快了。”
书生说:“还说了别的吗?”
“别的就没说了,喝了一杯水之后,大斌就走了。想不到第二天就收到了大斌同志死了的消息。我听了这消息,大脑一片空白,我直接就崩溃了。”
我说:“是啊,我也是大吃一惊。”
黄喜梅追问:“贾会计,你再好好想想,除了这些,还说了啥?”
贾会计略作沉思道:“真没啥了。”
我看看表,已经夜里八点半,我说:“我们不打扰了。”
我们开始往回走,路过小卖店的时候,进去买了十节一号电池,我的手电筒明显电不足了。在小卖部就把电池换上了。
看着小卖部的人是个中年妇女,人长得挺磕碜的,大长脸,一脸麻子。
不过聊天挺爽快的。
我问:“大姐,你知道大斌死了吗?”
“咋不知道,都传开了。据说是被人害死的。”
我说:“你咋知道的?”
“一传十,十传百。”
我说:“那天晚上,你见过大斌吗?”
“见过,买了一包蜡烛。他想要红蜡,我这里只有白蜡,他也买了一包。”
我这时候意识到,我在大斌的房间里并没有发现蜡烛,难道凶手杀人之后,不仅拿走了工作笔记,还拿走了蜡烛?这不可能啊,一包蜡烛有啥好拿的?
我从小卖部出来,再次看向了值班室的窗户。
窗户还是亮着灯,里面的灯泡最少是一百瓦的,特别亮。
我在想一个问题,大斌为啥要去才财务值班室呢?从警局出来,进小卖部买蜡烛,这是准备回去挑灯夜战的。拿着蜡烛出来之后,一抬头,看到财务室的灯还亮着,于是他打算去找贾会计聊聊。
那么这蜡烛,要是不在大龙沟大队部的宿舍,大概率就在贾会计的值班室里了。
我说:“你们等我一下。”
我跑着去了财务的值班室,敲开门,贾会计说:“你们还没走?”
我说:“大斌是不是有一包蜡烛忘在你这里了?”
贾会计一愣,随后一拍脑门说:“还真的是,我这就去拿。”
贾会计转身回去,打开一个木头柜子,这柜子里有很多书籍,他拿出来一包没开封的蜡烛递给我说:“这就是那天大斌忘拿的,我还说啥时候去大龙沟给他捎过去呢。”
我说:“你经常去大龙沟?”
贾会计说:“我和大龙沟的治保主任是朋友,我俩都喜欢下象棋,有时候我去找他,有时候他来找我。”
我说:“大斌那天晚上是和治保主任一起来的啊!”
贾会计说:“治保主任来了之后,遇到了赊刀人,赊刀人正在水泥管子里喝酒呢,治保主任喜欢喝两口,到了之后,就去水泥管子里和赊刀人喝酒去了。平时在家他老婆管的严,不让喝,好不容易见到酒了,就没命的喝。”
我说:“果然是喝酒的人没出息。”
我心说还有这么一个情节,我就不明白了,治保主任和赊刀人为啥都不说呢?
我告辞,拿着蜡烛离开了贾会计的值班室,下来之后,我们开始往回走,很快我就看到了水泥管子,在这里面,还能找到五香花生上下来的花生红外衣呢。
在井管子外面,还捡到了两个酒瓶。
看来贾会计没说谎,当天治保主任的确是和赊刀人在井管子里喝酒了。
我们回到了龙叔家里之后,黄喜梅问我:“你又去贾会计那里做什么了?”
我说:“一包蜡烛,这就是大斌买的那一包。他买完蜡烛去的贾会计那里,走的时候把蜡烛忘在了贾会计那里。”
黄喜梅说:“这和案件有关系吗?”
我在想的是,大斌会在什么时候想起来还有一包蜡烛不见了,是在回来的路上,还是回到大龙沟宿舍想点蜡烛的时候呢?
我觉得一定是在回来想点蜡烛的时候。
书生此时用扇子一敲桌子说:“于是,等大斌回到了大龙沟,进了屋,想点蜡烛的时候发现,蜡烛不见了。他开始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