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实在是太单调了,除了流水声就再也没有其它声音。
不过这种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我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香。
要说起来,我也是心大的,这种情况下竟然还睡得着。我醒来的时候是七点钟,分不清是早上七点还是晚上七点,不只是我分不清,所有人都分不清了。
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墩子的精神出了问题,他非说前面坡上有一排小人在走。我想,他应该是做噩梦了。
无奈之下,杜组长打开了手电筒朝着上面照了过去,什么都没有。
我和书生、朱泉都睡得死,别人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墩子的德行,估计就没怎么睡。
相信警察的心理素质都很好,应该都睡着了。他们可是解放军转业,战场上比这个惨烈的情况多了去了,比这个绝望的时候也多了去了,人家还不是都扛过来了?
说心里话,能活到现在的解放军,都不简单。
心理素质不好,在战场上早就都吓死了。
朱泉这时候突然在黑夜里喊了句:“驾,驾,你倒是走噻!”
我好奇之下,打开了手电筒照过去,竟然发现朱泉趴在一只巨大的马陆后背上,他就像是骑马一样,双腿夹着马陆,双手抱紧了拼命喊着驾。
不过这马陆就是不走,我决定帮朱泉一把,我拿出刀子,在马陆的屁股上扎了一下,这马陆直接就窜了出去。
嗖嗖嗖就爬上了坡。
朱泉就这样上去了,他到了上面之后,找到了挎包,点亮了马灯,拎着马灯在上面大声笑着说:“师父,我上来了。”
杜组长一拍大腿说:“太好了,快去拿绳子,绳子在墓室里了。”
朱泉大声喊:“师父,你等我回来。”
我说:“小心点,全靠你了。”
能抓住马陆并爬到后背上是一个小概率事件,马陆这东西跑得快,力气大,想爬上去谈何容易。
朱泉拎着马灯就跑了,我们这些人顿时就燃起了希望。
不过现在还是不敢开手电筒,有限的电量不敢乱用。
墩子这货真的疯了,一直喊着有鬼在摸他的腰。被警察打了一顿之后,才消停了。
警察也是郁闷的不行,略显暴躁,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别说是警察,连我都想揍墩子一顿,你喊什么啊!我大声说:“墩子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真有鬼,在摸我的腰。”
我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哪里有什么鬼在摸他的腰啊,分明就是黎老大在用脚挠他。
我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黎老大,你大爷的,你丫是不是活腻了。”
杜组长说:“揍他!”
两个警察上去就拳打脚踢,把黎老大打得连连求饶,鼻青脸肿,才算是罢手了。
这个黎老大,太能找事儿了,他很想把局势搅乱,他想浑水摸鱼。
我把手电筒的灯郭拧了下去,把我的手电筒点亮,这样灯光会散射,照亮周围一大片区域。虽然亮度不够,但是在这漆黑的夜里,有这么一盏灯,已经堪比日月了。
我说:“黎老大,这次我就盯着你,你再敢乱动,我阉了你信吗?”
黎老大吓得双腿并紧,连连说:“不敢了不敢了,我就是逗逗墩子。”
墩子气急败坏,转身就给了黎老大一个大嘴巴。
黎老大喊道:“你敢打我?”
墩子说:“打你是轻的,你差点把老子吓死。”
俩人都戴着手铐,但还是打了起来。用手铐互相砸。
要是依着我就让他俩打,打死了更省事。
不过杜组长不这么想,他让人把两个人分开,这边一个,那边一个。
接下来我们就是漫长的等待,到了九点钟的时候,朱泉回来了,带回来了绳子。
朱泉出现的一瞬间,大家都欢呼起来。
朱泉把我们一个个都拉了上去,到了上面,杜组长拍着朱泉的肩膀说:“朱泉同志,你立了大功啊!”
我们原路返回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到了地下湖的时候,杜组长停下了,他开始摸索着寻找那会发光的宝贝。每一个老鼠洞都看了一遍,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东西到了老鼠那里,老鼠真的就不和我们作对了,见到我们躲着走。
老鼠应该也明白,这种两条腿行走的直立猿不好惹,躲着走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们原路返回,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到了墓室中,大家心里都踏实了。
这里有光,有食物,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在这里等,就一定能等到救援。
此时的杜组长对我们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成见,但就是不给书生看尸体手里的那一枚印章。
干尸其实没啥好研究的,书生只是看了十几分钟就放弃了。
接下来书生开始解剖大老鼠,对于书生来说,这大老鼠就是小老鼠的放大版,内脏啥的和小老鼠都没啥区别。
书生说过,以前经常研究小老鼠,现在有了大老鼠研究,可是比小老鼠方便太多了。
他把这里所有的老鼠都解剖了,我和朱泉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