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一直处在矛盾当中,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要举报龙叔去过金陵的事实。
但是随后一想,龙叔去金陵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是从金陵而来,龙叔在金陵偷了虎皮,这件事杜组长和韩若初都知道啊!
他们此时怕是也在怀疑龙叔是那个幕后主使吧,无奈的是,没有证据,黎老大见到的只是一个戴着帽子和面具的男人。
龙叔去过金陵并不代表龙叔就是这个男人啊!
冒冒失失抓了人,证据不足的话还是要放,搞不好还要被讹上。
杜组长不彩信黎老大的证词,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这样搞下去,怕是还要出事,黎老大一口咬定自己不是主谋,只是从犯,到了法院他还是会这么说。这可如何是好?
案子岂不是走进死胡同了吗?
我倒是觉得黎老大要是死了的话是最好的结局。当初拼死拼活把这货找了回来,还不如在地下河的时候把他弄死,一了百了。
现在好了,不咬人他膈应人。你没见过主谋,你就不要说出来嘛,说出来给大家找麻烦。
在拘留所里,指不定挨多少揍呢。
据说拘留所里的日子特别难熬,进去过一次的,就再也不想进去了。那里面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是里面比外面还舒服,那就不是拘留所,看守所和监狱了,那是疗养院。大家还不把脑袋削尖了往里钻啊!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韩若初又来了,她来的时候,我在练耐力呢,手里抓着两块砖头在打拳,直摆勾,加上练步伐。
别看这两块砖头,每一块砖头有四斤,两块砖头八斤。也许背在身上不算什么,要是抓在手里可不一样。
锻炼的是握力,腕力,还有胳膊的爆发力,胳膊的耐力。
韩若初来了,我就把砖头放下了。
没等我说话,朱泉在旁边大声说:“韩警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赎罪赎罪。”
韩若初笑着说:“你少来这套,我找你们有事。”
我说:“我们?”
“你们所有人。我们进屋聊。”
到了屋子里之后,坐好,我们这里都没有喝茶的习惯,所以没有人带茶叶,给韩若初倒了一杯热水。
萧安和韩若初最熟了,她率先开口说:“若初,你是不是为了黎老大的案子来的?”
韩若初这时候看看外面,她起来去关了门,然后小声说:“黎老大坚持说有个主谋,是在金陵皇城外的一个糕点铺子认识的,是对方主动找的他。”
我说:“对方总不至于找他的时候也戴着面具吧。”
书生说:“是噻,他说没见过,咋可能嘛!”
韩若初说:“找他的人是个小乞丐,他不认识,给了他一封信就走了。信里约定在栖霞山的山神庙里见面,那是个破庙,庙里的道士都跑光了。他就是在栖霞山的山神庙里见到的这个主谋。当时就给了他一百现大洋,说是定金。承诺只要能打开墓门,里面的宝贝平分。”
我说:“这么说,此人对黎老大和黎老二很熟悉。”
韩若初说:“听起来不像是假话。”
朱泉说:“这样说的话,这人十有八九就是龙叔。”
我瞪了朱泉一眼说:“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韩若初探口气说:“这也不算是没有证据,当时的龙叔就在金陵,不然你们的虎皮也不会丢掉了。奇怪的是,龙叔去金陵并没有开介绍信,他是怎么到的金陵呢?”
书生说:“这好办,去了别处找了朋友,以当地的名义开的介绍信。你根本无从查起。龙城这么大,龙叔肯定有不少朋友。”
我小声说:“是啊,要不是龙叔偷了我的虎皮,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去过金陵。”
韩若初皱着眉说:“无奈的是,我们一点证据没有。杜组长的意思是,请诸位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我说:“我们不想惹事,再说了,我们又不是警察,六天后我们和龙家比武,我们赢了拿着虎皮回金陵了。这边的事情本来就和我们无关。”
韩若初说:“当初你帮忙破案,可是很积极的,现在怎么了嘛?”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书生这时候用扇子敲了敲桌子说:“韩警官,你们不能强人所难啊!”
韩若初这时候盘起了胳膊,那卑微的姿态一下不见了,变得高傲了起来。
她说:“我可是告诉你们,案子破不了,杜组长说了,谁都不许离开大龙沟。还有,杜组长觉得你们几个有作案嫌疑,当时可不是只有龙叔在金陵,你们几个也在金陵。况且,蓉城萧家的大名,谁没听过?”
萧安大声说:“你们调查我们。”
韩若初说:“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总得摸摸你们的底细吧。杜组长说了,嫌疑人有两个,其一就是龙叔,其二就是你们。”
我立即说:“无稽之谈,我们在金陵,离着这里几千里,我们咋可能知道龙盘山有大墓?”
韩若初歪着头看着我们说:“你们是不是摸金校尉?”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