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我们在屋子里不管怎么叫猴哥和狐狸,这三个家伙就是不进来,它们在蛇庙外面蹲了一白天,我们在蛇庙里睡了一白天。
这里面我睡得不踏实,做了很多梦,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警察,抓一个逃犯,抓到了,在路过一座桥的时候他跳了下去。桥下是河,他就这样在我面前游走了。
我很着急,很愤怒,一生气就醒了。
醒了还记得这个梦,但是之前的很多梦都记不起来了。
我只要做这种特别清晰的梦就会觉得很累,醒来觉得心跳得飞快。我让书生给我摸摸脉,书生很敷衍地告诉我死不了。
我抱怨道:“大白天的睡觉,实在是不习惯。”
李大哥说:“入乡随俗嘛!”
天刚黑,街上就有人走了出来,是一个半老徐娘,她扭着肥硕的臀部走到了门口往里面看。
李大哥此时大喊一声:“桂兰大姐,我是李德龙啊!你还记得我不嘛!”
这大姐随即就笑了,说:“记得记得,我记得你!”
这桂兰大姐人长得胖,还白,她们想不白都不行,白天不出来,根本就见不到太阳,不白才怪了。
要是山寨里出一个黑人,那肯定是差种了。
桂兰大姐非常热情,笑着说:“都别在庙里了,跟我回屋头噻!”
李大哥摆着手说:“不了,我们这就去族长那里,这次我来啊,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看看族长能不能给我找个院子住下。”
桂兰哦了一声,开始打量我们。
李大哥立即解释:“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是郎中。”
“郎中?”桂兰大姐开始打量我们。“全是郎中?”
李大哥说:“他们真的是郎中,不是坏人。”
桂兰大姐还是用怀疑地目光盯着我,也许她看得出来,我长得就不像是郎中。
我立即指着书生说:“他是郎中,我是郎中的朋友。”
桂兰又看向了朱泉。
朱泉一瞪眼说:“看啥子嘛!有啥子好看的嘛!”
桂兰大姐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李大哥对朱泉说:“你得罪她做啥子嘛!她要是给我们说几句坏话,啥子事都办不成了。你知道她和族长是啥子关系不嘛!”
朱泉说:“啥子关系嘛?”
“她是族长的表妹!”
“那又咋子了嘛!”朱泉不服气地说,“就算是族长,老子也不怕。把老子惹急了,把这鬼山寨一把火烧光。”
我呵斥道:“住嘴,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被人听到。”
李大哥带着我们到了一座很大的宅子前面,刚好出来一男一女两个青年,在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
顿时这门口照亮了,宅子的大门一分为二,打开了。
李大哥立即拱手,说明来意。
女青年转身跑了进去,回来之后,请我们进去。
青年男女穿得都是传统服装,尤其是女青年还戴着漂亮的头饰,一看就和我们汉人不一样。
不过笑容确实比我们甜,眼睛里闪着纯美的光。
族长是个胖胖的老头子,看体重起码有一百八,但是身高只有一米七。是个妥妥的矮坨坨。
他坐在椅子里,就像是一尊佛。
“李德龙,你怎么又来了?”
李大哥说:“我这次来是带几个朋友来的,他们想在这里做一些实验。”
族长一听笑了:“做实验?我们这里能做啥子实验?”
没等书生说,朱泉大声说:“我们想抓猴子,把猴子的脑壳打开,把里面的大脑切下去一半,看看猴子还能不能活。”
族长听完来了兴趣,他说:“咋子算成功?”
朱泉说:“猴子活下来就算是成功了。要是遇到有人脑子坏了,就可以摘下去一半,人就也能活噻!”
书生说:“说起来简单,但是要做的实验项目很多,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长期居住的大院子,需要偏僻一点,安静一点的地方。”
族长点头说:“你们外乡人喜欢白天出来活动,我们宅子里的人喜欢晚上活动,你们能习惯吗?”
书生说:“这没问题,只要我们住的地方不在宅子最热闹的街边就可以。”
族长这时候艰难地站了起来,这家伙的腰比水缸都要粗。书生说过胖子都活不长,要是族长不减肥啊,估计活不过六十啊!
族长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回走动,他说:“脑壳打开,取出去一半脑子,这还能活吗?”
书生说:“所以要试试才知道,外国人说能活,他们用老鼠做过实验,也用猴子做过实验,但是我想亲自试试。要是成了,能帮助很多脑袋受伤的人。”
族长嗯了一声说:“我倒是对这个实验很有兴趣,我提供你们住所,你们让我参与一下如何?”
书生好奇地说:“族长您也是郎中?”
“我算不上郎中,我就是一个巫医。”
李大哥解释道:“族长不仅是大祭司,也是族内的巫医。族内的人生病,都是族长给治疗。”
我对巫医有点不信任,他们治病有点随性,没什么根据。反正治好了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