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大墓,我也是发愁。三米厚的木头,比三米厚的石头还难搞。
要是石头的话,这边打一排孔,塞入楔子能敲开,把石头敲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抠出来。
这木头可咋整?
用斧子砍?怕是砍一年也砍不穿哦!开始的时候好砍,越往里越难。最关键的是,总觉得这里阴气太重,在这里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骨头缝冒冷风。
朱泉让我想办法,我说:“我能有啥办法,我从来没遇到过黄肠题凑。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白蚁。”
书生说:“这里阴寒,怕是白蚁在这里活不下去。”
我抱着自己打了个冷战,我说:“是啊,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朱泉过去搂住了马东强说:“现在看你的了,马东强,我一直觉得你小子门道多,现在大墓就在你面前,你只要能打开,这龙珠就是你的了。”
马东强用手拍了拍木头墙,这木头墙横在面前,我看起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马东强突然说了句:“我们放火烧呢?这木头应该能烧起来吧。”
我说:“这里的空气不流通,你怎么烧?这火根本烧不起来。”
马东强说:“用炸药应该可以。”
我说:“你有炸药吗?”
马东强看着我们说:“难道你们没有炸药吗?”
我瞪圆了眼睛说:“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有那东西。”
马东强这时候看着我说:“我知道哪里有,山寨有炸药。”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说:“山寨哪里来的炸药?”
马东强小声说:“以前军阀混战,有一拨当兵的走的时候来不及带走,就放在了我们山寨,说等过段时间会回来取,结果一直就没有再回来过。足足一百多箱炸药。”
朱泉说:“那有啥子用嘛!”
马东强说:“去找马东升,让他加入进来。我们合伙把大墓打开,到时候里面有无数的金银财宝,有了钱,大家就没必要打打杀杀了嘛,大家还是好兄弟,你们觉得呢?”
我嗯了一声说:“你说的倒是一个好办法,我们现在出去,我去找马东升。”
马东强说:“一定要说服他, 不然这大墓这辈子都别想打开了。”
我说:“为啥要说一辈子?”
马东强说:“这次要是打不开,起码在我的有生之年再也打不开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书生冷得已经上牙磕下牙了,他打着哆嗦说:“我们快出去吧,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我说:“这鬼地方,女人进来根本就受不了。”
朱泉笑着说:“书生,你不是处男了吧!”
书生听了之后踢了朱泉一脚说:“我去你大爷的。”
去你大爷的这话是和我学的,他们和我在一起,潜移默化中就学了我不少方言,当然,我也学了不少四川方言。
我不是个有语言天赋的人,字数少的我能学会,字数多的话,我模仿不来。
我们快速往回撤,钻出来之后,我们都跑得飞快。到了外面见到阳光的那一瞬间,我们心里都踏实了。
而马东强,再次用厚厚的黑布把自己包裹了起来,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钻进了帐篷之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而我则坐在太阳底下一直晒到了傍晚,才算是缓过来了一些,身体里不觉得那么冷了。
其实这种冷也不是传统意义的冷,就是从内心里就觉得没底。真不知道这下面是咋回事。
书生说有可能是缺氧导致的,毕竟下面空气不流通,空气里氧气不足,搞得我们身体都出现了问题。
但是为啥马东强在底下没啥事,反倒是出来不行了呢?从这一点来看,似乎和氧气又没啥大关系。
天黑我是不愿意出门的,吃饱喝足之后,睡了一晚上,躺下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
天一亮,我就和朱泉带着猴哥和狐狸出发了。
我们要穿过整个黑龙潭,到外面林子的边缘去找马东升。
马东升这个家伙不可能离开这里,他虽然不敢进来,但是他一定也在等我们出去。
我们想出去只有这一条路,他心知肚明能等的到。
我们到了森林边缘,我们不能暴露在霰弹枪的射程之内,这要是被人打一枪,麻烦就大了。
我和朱泉靠在一棵大树上,在旁边就是一个池塘,池塘里有很多鱼,特别傻,伸手就能抓到。
猴哥拎着狼牙棒在池塘边站着,我总觉得猴哥要用棒子敲鱼,但是猴哥始终都没动手。
我这时候大喊一声:“马东升,出来我们谈谈。”
我喊了三遍,都没有人出来。
朱泉说:“师父,马东升该不会出事了吧。”
我说:“再等等,是他们睡觉的时候。即便是有人听到了,还要去叫他,他起来还要缓缓,换衣服啥的,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果然,二十分钟之后,马东升出来了,他裹着黑色的罩袍,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说:“找我啥子事,刚睡着就把我喊起来,你们一点不人道。”
朱泉喊:“肯定是好消息噻,你要不要听嘛!”
“能